“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衛長瑛一聽不由在心裡痛惜,好好一個美少年被玷汙了,滿臉的激憤之色。
“應該是禦醫吧,估計也是沒辦法了。不然能把人得罪死的事誰敢做。”採買的人說道。
衛長瑛一聽立時說道“庸醫!藥師我姐姐在那肯定用不了這法子。是不是姐姐?”衛長瑛突然轉頭對衛長歌說道。雖然不知道這個妹妹又在打什麼主意,可衛長歌謹慎期間並沒有搭話。
“怎麼姐姐也怕自己治不好什麼?”衛長瑛突然嬌笑了幾聲隨即說道“不過也難怪,這裡畢竟是京城,可不是大嶺村或者澄安縣那樣的小地方可以比的。”
衛長歌也淡淡的笑道“我不過一個鄉野之人,怎麼比得上宮中太醫。”你不過是又想借機貶低我,可也別忘了我們可是同根生。果然等衛長歌說完,衛長瑛一下又變了臉色,這些日子她早就把自己劃到了貴人家的小姐一列,聽了這些自然很不舒服。
“哼”衛長瑛轉身不再搭理衛長歌。
衛長歌並不放在心上,而是繼續問道“真是蛇毒?確定了麼?”
“那是自然,皇帝前日就下詔說了這事,只不過那馬尿的事並不在其中提起,而是大家的傳言,不過說的有鼻子有眼,想來也是真的無疑了。”採買的人說道。
“還有什麼?”
“嗯,太子被賜予禁軍副統領的職位。”採買人說道。
等眾人都離開,衛長歌一個人坐在花廳裡陷入了沉思,慕梓楚中得當然不是蛇毒,不過是症狀很像而已,在古代循證醫學並不發達,大家其實還是靠經驗在治病,誤認為是也很正常。可是怎麼又牽扯到皇帝那裡去了,這個太子倒成了這件事情的大贏家,會不會就是那個自稱李勇的人呢?現在她對宮裡那些事情並不清楚,想猜也沒有根據,不過這個慕梓楚還是受了教訓這一陣都不會再來了。
眼看著臨産的日子一天天近了,衛長歌被姚蓮花催的不停,她知道那個江浩根本不願意給她幫忙,就也懶得教他,可是這日早上,才用罷早飯,衛長歌正準備去院子裡走走,就見江浩陰著張臉走了過來。
待二人面對面,衛長歌就發現江浩一臉的不情願,卻硬要擠出個笑容,真是要多別扭有多別扭,“怎麼了?”衛長歌忍不住先問道。
“衛主子!”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江浩咬牙切齒的喊了出來,倒把衛長歌嚇了一跳。
想到昨天夜裡收到的雲澈寄過來的書信,江浩就覺得身上一股寒意。他恃才傲物,平生最敬重的人不過是師父陳靜之一個,至於雲澈——他是徹頭徹尾的害怕。所以才會乖乖被他弄到了這裡,可雲澈一走,他又開始顧我,只盼著這叫衛長歌的女人趕緊生完了事。
別的女人接二連三的生也沒見有什麼問題,怎麼這女人就不一樣了。長得是不錯,可也沒到傾國傾城的地步,氣質是很出眾,可也太冷了。他來的這些日子,就沒見這女人好好地笑過,倒是會折騰,沒天裡到處瞎跑,沒個消停,可恨這莊園裡的人好像對她又敬又怕,事事都由著她。唯一一個能做盟友的就是她的親妹妹衛長瑛,可這是個蠢貨,還愛自以為是。
江浩曾經猜想過,雲澈對衛長歌這麼好,是不是她腹中的孩子是雲澈的,可是很快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這莊園裡的人都對雲澈是客氣,而據他觀察衛長歌根本和雲澈只能算得上是熟悉。
“雲將軍派我來,就是伺候您的,您就說吧,到了那日如果真有事,我得怎麼做?”開了一個頭,後面的話說起來就順溜了。江浩只覺得麵皮發緊可還是把事情完整的說出來了。
衛長歌恍然大悟,還以為這個愣頭青終於轉過彎來了,原來是雲澈已經把“刀”架到他脖子上了。
“這我可當不起,江大夫還是去歇息吧。”說罷衛長歌又開始往前走。
江浩為之氣結,怎麼自己已經低三下四的了,這個衛長歌還想幹什麼。騰地一下,他站起身就要離開,可走了幾步,想到信中雲澈筆力遒健,猶如刀刻的字和那些命令,江浩馬上又打起了退堂鼓。
衛長歌自然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可她一點不著急,心不在此的人是不能用的,而人又是雲澈送過來的,太為難也不好,那就只好誰的人交給誰教了。這個江浩不過是年輕氣盛了些,不過雲澈能把他從軍中帶回來,那就一定是有辦法收拾好的,靜觀其變好了。
“主子,主子!你等等我!”江浩想了想還是決定追上去。而院子裡這會還有很多人在忙碌著,看到這一刻嘴張得都能塞進去一個雞蛋了。他們的主子剛剛又做了什麼,這麼快這個江浩就轉性了。
衛長歌嘴角一撇,卻裝作沒聽見又朝前走去,不過幾步江浩很快追了上去,可衛長歌腳下不停,他根本就沒辦法好好說話。就這樣兩個人在院子裡轉了一大圈,衛長歌走得是悠閑自在,可江浩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只恨怎麼就惹了這麼一個不能惹的人,果然雲澈親近的人,都不是善差。
眼角掃到江浩的狼狽樣,衛長歌卻沒有絲毫心軟,這樣的人就得磨磨才好使。像現在這樣還是全身是刺,用起來紮手。兜兜轉轉兩人又回到了會客的花廳,這裡是整個園子,日照最好的地方,衛長歌也怕再生病,每日裡都是在這坐著。
“想通了?”喝了一口茶,喘勻了氣,衛長歌問道。
此時的江浩只想好好把這件事辦了,其他什麼都不想了,比起在園子裡,被衛長歌當做狗一樣遛來遛去,他現在真的寧願給女人接生。
“但憑主子吩咐。”江浩怏怏地說道。
“也別什麼主子不主子,我是真當不起。”衛長歌說道,江浩猛地抬頭,以為衛長歌又不高興了,急著就要表忠心,卻被衛長歌擺手壓了下去。
“別急!你家將軍送你來幹什麼,你當真就明白麼?”衛長歌問道。
江浩一愣,這個問題還用再問麼,不就是被生拉硬扯來為你接生的麼?可他現在可不敢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