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這個主子真是享福了。”慕梓楚說道,可這話裡的意味倒是有些不清不楚。趙虎也不是笨人,剛剛被慕梓楚晾在雪地裡半天,他已經知道眼前這位皇子絕不是省油的燈,還得小心提防才是。
“靜之你不喜歡這裡麼?怎麼一言不發。”慕梓楚見沒人回答,又對陳靜之說道。
“這都是福緣,七殿下。”陳靜之淡淡說道。
“哦?”慕梓楚一下皺上了眉頭,“靜之還懂這些個麼?”
“七殿下,下官不懂,只是下官的母親一直吃齋唸佛,常常在家中說起這些,有幸記住了一點而已。”
“原來是有家學淵源。靜之你一家本來就學的仁術,行的善事,令尊還能這樣,可才是真的結的好大的福緣。而有的人不過是鳩佔鵲巢罷了,總有一天會被糾正過來的。”慕梓楚說道這裡眼中寒光一閃看向趙虎。
只覺後背一涼,趙虎像是感覺到了身後突如其來的惡意,趕緊又低了低身子,卻不敢走得太快,只望有機靈的已經給衛長歌去報信了。
“翠雲該是快來了,等下我就去做梅花餅。”衛長歌說著站起身,那門外的貴人願意等就等吧,她可沒心思在這裡提心吊膽,雲澈就在身邊,她心裡倒是安定的。
“什麼梅花餅?”雲澈問道。
“做好你吃就行了。”衛長歌沒好氣的說道,不知道是怎麼了,這麼長時間不見,一見面就鬧出胡商的事,現在能好好說句話了,她又覺得別扭,抑或者是在生雲澈的氣。想到這個,衛長歌心裡又是一陣不舒服,看來最近真是太閑了,竟然會對一個算不得熟的人胡思亂想。
“我陪你去。”雲澈也站起身,接過姚蓮花手裡的大麾給衛長歌就要披上。
“男女授受不清!”衛長歌一下子躲到了一邊,雲澈伸出去的手撲了個空,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姚蓮花對女兒的心思也是猜不透,這雲澈也是極好的。地位比徐家還要尊崇許多,可正因為這樣,她反而覺得兩人還是少來往的好,階層相差懸殊太大,可不是什麼好事。衛家也不過是鄉民,出了個衛峰讀書,就全家覺得自己是書香門第而看不起她,何況是大將軍這樣的高位。
想到這裡,姚蓮花快步上前接過衣服,上前幫衛長歌穿戴好。雲澈看著空空如也的兩手,自嘲地笑笑,果然美人如名士,都是難求啊!
幾人出門就要向廚下而去,卻見青石路上,一個僕人面帶急色匆匆而來。衛長歌站在了原地,雲澈也是沒有一皺。
“主子,趙虎回來了”
“回來就好,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衛長歌問道。
“可他還把門口那人也帶進來了,這會已經離這裡不遠了。”那僕人急忙說道。
雲澈一下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衛長歌轉身看看他隨即又問道
“打聽了麼?那人是誰?”
“剛剛他們進來的時候,我聽趙虎叫他七殿下。”那僕人想了想說道。
怎麼會是他?!這麼囂張跋扈,雲澈剛剛還以為是慕梓言來了呢。這個七皇子和他並無多少交集,朝中頗多賢名,有因著他身份特殊,在一眾皇子中地位比較超然,那麼他今日為何如此強硬?
“你是走是留?”衛長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