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猛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您再多泡一會啊,這馬上要走了,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沈瑜急道。
不理睬沈瑜,雲澈披上衣服,隨便用帶子紮住頭發,就朝鳳凰山莊飛掠而去,沈瑜無可奈何只得跟上。
再次回到那個大樹上的時候,雲澈反而安靜了下來,他沒有進去詢問,而是坐在慣常坐的那根枝丫上發起了呆。
衛長歌雖然醒來,可還是被姚蓮花強行按在床上不得下來。自己帶著衛長瑛去廚下忙活,只留塵香在旁伺候。
實在是無聊的緊,衛長歌只得讓塵香將早前姚蓮花逼迫自己繡花的物件拿過來。比劃了半天,實在不得要領。塵香看得好笑,指點了幾句,衛長歌才繡了起來。
坐在樹上,以雲澈的目力,自然看得清窗縫裡,一隻素手翻飛。他下意識握了握自己的右手,就在剛不久,他還與那隻手握過。前去當面告別似乎有些矯情,而這些莫名的情愫,自己還未整理好,待得下次歸來也許會有個交待。
就這樣窗裡的人正在笨拙的學著繡花,而窗外的大樹上的人就那樣看著一隻手,熬到了太陽落山。
“將軍該啟程了,還有好多事急等著您去處理。”沈瑜講一件衣服在雲澈肩頭披好。
又做了片刻,雲澈動了動,說道“走吧!”不過兩個字,聽在沈瑜耳中似有無盡悵惘。來不及細想,雲澈已經消失在了樹葉間。
一夜無眠。
第二日一早,衛長歌和姚蓮花、衛長瑛正圍坐在一起喝粥。
“娘,我今日就隨姐姐去藥園了。家裡的事以後您可就別指望我了。”喝了一口粥,衛長瑛對姚蓮花說道。
“行了,你去了好好學,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讓別人笑話!”
“夫人,二小姐去了肯定學的好,您沒看大小姐的本事。都是您生的,查不到哪裡去。”塵香接過衛長歌的碗,一邊說著,一邊準備再往裡舀一些。
阻止了塵香,衛長歌用手絹輕輕擦了嘴角。
“長瑛,這就走吧。今日我算著有一批可以摘了。”
衛長瑛趕緊幾口喝掉碗裡的粥,站起來雖衛長歌走了出去。
姚蓮花不放心,一路送到莊前,目送著馬車走遠了,才回莊裡。
“夫人您還在擔心什麼?”塵香問道。
“唉,長瑛性子急躁,又不是個氣量大的。昨日她倒是和長歌和好了。可我總覺得她去藥園不定還要惹出什麼事來。雖說一母同胞,可這人啊,總是有個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