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幾步走到衛長歌近前,躬身道“主子!”
“辛苦了。”語氣裡依然聽不出什麼,可李大牛心裡沒有任何介意,又鞠一躬,才直起身子。
“聽聞路公子學識過人,現在這局面何解?”衛長歌越過眾人,只對路無缺說道。
沒想到衛長歌真的敢直接和自己對上,不過想想也是,自己現在不過是寄人籬下,而她不管怎麼說,才是這山上的當家人。
“但憑衛神醫吩咐。”識時務者為俊傑,路無缺深知此刻自己說什麼都錯,在徹底得罪她之前,還是先低頭的好。
“哦,我當我一個弱女子才害怕,沒想到路公子也是如此。看來欺軟怕硬也是人之常情。並無任何分別。”
衛長歌這樣說,路無缺也不是傻子,知道這是在諷刺他不如女人,書也白讀了。臉上刷地漲得通紅,到底是少年郎,即便心智穩重,也不能與衛長歌這樣兩世為人想比。
李水到底看不下去,上前道“衛神醫,你是為了我們,這事還是我們來擋吧,不過是聲名受損,你一個女子還是不要趟這渾水了。”
衛長歌倒是沒想到李水能說出這番話,笑了笑,看在這份心上,還是放過了路無缺,沒有再說下去。
“長歌!哎呦你在這哪,快回去。這些人現在可沒道理可講。”徐世銘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拉著衛長歌就要走。
“徐公子!”李大牛上前一步,擋在了兩人中間。
“無事。”衛長歌趁停頓的功夫,掙開徐世銘的手。
“怎麼沒事,你以為你這點人能幹什麼。要不是我拿出澄安縣第一紈絝的威名,你當這些人真不敢拿你怎麼樣麼?”徐世銘說道。
“都是為了讀書,他們不達目的之前,是真不會把我怎麼樣的。”衛長歌道。
“那李大牛還打什麼架?”
“給個教訓,以後就好說話了。”衛長歌說的輕巧,徐世銘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白擔心一場,這女人真不簡單,繼而又開始歡欣鼓舞,徐世文之前得罪了衛長歌,他是不方便對付自己的哥哥的,可衛長歌行啊。
“你的事,也許這次也就一併處理了。”衛長歌淡淡說道。
“不擋路就行了,他想要的,我是看不上的。”徐世銘回道。
嗯了一聲,衛長歌轉頭吩咐道“去把林先生請出來。”
李大牛應聲而去,徐世銘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逝,繼而滿是贊賞看向衛長歌。
林聞在騷亂一開始,就被衛長歌派人請回了內堂。本著泰山崩於面前而不動聲色的儒士精神,林聞雖然心裡亂的厲害,可還是翻出隨身攜帶的論語看了起來。
可堂下的學童哪裡耐得住,一個個像屁股後面有棍子一樣,身子左右扭動,見林聞沒有呵斥,有膽大的已經爬在門口看起了熱鬧。
“克己複禮,克己複禮”林聞唸了半天,心裡只覺越來越焦躁。
“大將軍來了!”猛地堂下響起一陣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