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衙役應聲退下。
“謝過縣太爺!”蹲了半晌腿已經麻了。衛長歌緩緩起身,姿態得體,但只有她和這位縣太爺明白,這不過是小小的警告。
只見這澄安縣令,年約三十歲上下,面容素淨,蓄著的鬍子修剪的極為整齊。通身著青色長袍。一條銀白色帶著,系在腰間,身姿高挑,雖說自由一段文人清氣,可與雲澈那樣的人依然無法並論。
“縣太爺,這裡太亂,還請入內坐坐吧。”說著衛長歌,先行引路,這縣令不置可否,緊隨其後。
“哎呀!”只聽衛長歌呻吟一聲,立馬彎下了腰。李大牛心裡一緊,匆匆迎了上去“主子,你沒事吧?”
縣令一行,停下腳步,靜靜看著這主僕二人。
像是疼極了,衛長歌緩了片刻才直起腰,未曾理會李大牛,而是轉向縣令“縣太爺,民女這裡還未來得及收拾,請您多擔待!”說罷從裙下踢出一塊木頭,上面還帶著血跡。
“無妨,客隨主便。”縣令並無詢問,一句話輕輕帶過。
衛長歌心裡暗笑,看來真是來和自己過不去的。一個縣令在自己屬地,看到民宅前淩亂不堪,也不詢問。自己試探一下,他倒還真能沉得住氣。看來這澄安縣雖小,卻是臥虎藏龍啊!
這個時間長瑛應該把那塊玉送到了。難道雲澈的身份不是自己想得那麼貴重,反而是個禍水麼?不對!如果是自己的第二個原因,那這個縣令完全沒必要和自己廢話,直接帶人沖進去就行了,雲澈還未全好,抓他可謂不費吹灰之力。
那麼就是玉送到了,可縣令卻不想給自己這個小小的幫助。這是為什麼呢?對了,長瑛怎麼還沒回來?她上哪去了?衛長歌心裡,泛起一連疑問。
聽到門口這麼大的動靜,姚蓮花也迎了出來。見女兒引著一男子走來,滿腹狐疑,卻不知怎麼開口。
“娘,這是澄安縣令。”長歌向姚蓮花一福,恭聲說道。
“呀!”姚蓮花見過最大的官不過是大嶺村的村長。自己丈夫科考多年都未曾得中。她心裡對這些人除了敬服,更多的卻是恐懼。
“這,這,這您怎麼來了?”說著姚蓮花就要跪倒在地。半路,胳膊卻被人死死撐住,抬眼卻是長歌託著自己。眼裡竟是憤怒?
看著衛長歌擋著自己母親下跪,縣令眼裡閃過一絲不快,然而很快他就說道“起來吧,本官未著官服,就免了吧!”
“我的青天大老爺啊!你可要為小民做主啊!這母女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圈了這鳳凰山的地,我等無處可去,還請青天大老爺做主啊!”眼看救星來了,趙虎又開始鬼哭狼嚎。
這聲音突兀刺耳,縣令被嚇了一跳,轉頭一看趙虎涕淚橫流,本來就長得猥瑣,這下就更讓人心裡不舒服了。縣令嫌惡的皺起眉頭。想想這次的目的,不得不裝出一副體恤的樣子,走了過去。
但實在太惡心,離趙虎還有一段距離,縣令就停下了腳步。假裝擔憂地看了片刻。縣令憤而轉身看向衛長歌。
“這是怎麼回事,這鄉民怎的被掛在你家門前。這是私動刑法,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幾個黑衣衙役,聽縣令如此說,迅速沖了上來,將衛長歌、姚蓮花、李大牛三人,圍了起來。
姚蓮花護女心切,強忍恐懼,擋在了女兒身前。李大牛見狀,生怕衛長歌吃虧,也迎面擋了上去。
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兩人,衛長歌心裡劃過一道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