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歌蹲下身來,仔細的瞧著那骨頭的四周,發現這血跡是從他們的東邊方向一路延到此處,那便說明,這野獸很可能是在此處捕獲了某種動物,而後拖到山上慢慢享用。
這也讓衛長歌鬆了一口氣,既然這野獸口中已有食物,那麼……它便不會急於傷人。
更利於她的作戰計劃。
“往東走五十米,便開始佈置陷井,劉七,雖說我與你們簽了生死狀,可我還是希望大家都能安全下山,那野獸,最好能活捉,實在不行再射殺,明白了嗎?”
衛長歌的目光掃過眾人的臉,將事情吩咐好後,又瞧了一眼跟上來的徐世銘:“我勸你最好還是下山去,這裡可不是來玩的地方!”
徐世銘哭笑不得的撇了撇嘴,湊上前去,附在衛長歌的耳邊嘻笑道:“那可不行,我身為男人,怎能讓我的女人去冒險?”
他說的那般理直氣壯,倘若換作別人,這副嘴臉定然讓人惡心,可徐世銘卻偏偏生了一張讓人驚豔的臉,不得不說,美好的外在,亦是一種變相的殺傷武器。
這個時候,衛長歌也懶得再與他多說,幾人放慢了腳步往前走了大約五十米,之後,便按照衛長歌的吩咐,開始挖陷井,布網。
待一切都安置妥當了,衛長歌這才從揹包中掏出一隻活潑亂蹦的小兔子,手中的匕手寒光一現,小兔子的身上便滲出了鮮紅的血。
徐世銘捂住雙眼,縮在衛長歌的背後,嘴裡喃喃道:“長歌,這兔子這般可愛,你怎的忍心傷它?作孽啊……”
衛長歌的胳膊肘往後一頂,正好頂在徐世銘的小腹,痛得他再也不敢吱聲。
那小兔子受了驚嚇,不住的往前跑,鮮血也灑了一地。
就在小兔子快要不見蹤影之際,只聞一聲怒吼,而後山中狂風四起,吹得滿地的風沙,樹枝互相拍打,發出悽慘的聲音。
幾人都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子。
亦都明白,那野獸是現身了……
李大牛也意識到這野獸是前所未見的兇猛,單憑這吼叫聲,便知其身形定然是異常龐大,方才的陷井雖極為細密,可到底不是萬無一失,因此,他下意識的拉了拉衛長歌的袖口,低聲勸道:“主子,您先回去吧,這裡留給我們處理便是!”
徐世銘原本玩世不恭的面容也瞬間嚴肅了起來,眉頭緊緊一蹙,一手拽住衛長歌:“長歌,真的不能胡鬧了,這東西絕不是好惹的!”
便在幾人的勸說聲中,那叢林之中緩緩走出一道通體雪白的身影,一雙澄黃的眼睛在太陽光的照耀下尤其的兇惡,四隻腳掌高高抬起,落地時卻又極輕,竟是一隻吊晴白額虎。
看這體型,應該是虎王了。
它並沒有立即吃了那隻受傷的小白兔,而是警惕的四下張望,似乎已經察覺到了周圍的危險,又似乎做好了備戰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