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曾氏處理好了發炎的傷口,衛長歌便回到了客棧,眼下,天已是黑透了。
松馳下來,才發覺渾身的筋骨酸軟無力。
原身雖是生活在鄉下,做慣了農活,可奈何營養不良,因此,這身子骨也向來是挨不得苦的,這一天的折騰,衛長歌也是超出了這原身的底線,眼下會渾身痠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吃了母親和妹妹留下的熱菜熱飯,衛長歌便睡了。
這一睡,便睡到了次日一早,好在醒來之後,身子的痠痛已經消散了許多。
正打算下床活動活動,然後帶娘和妹妹在外頭轉轉,卻聽外頭有人敲門,開啟一看,竟是曾氏的貼身丫頭巧春。
曾氏倒是個進信用的,昨兒個承諾將莊子贈送,今兒個一大早便送來了地契。
興許是怕人瞧見,巧春一進門便慌忙將門合上,雙手奉上那地契圖,客氣道:“衛姑娘,這是我家小姐讓我送來的,還望衛姑娘笑納!”
衛長歌也不客套,接過地契,仔細的瞧了瞧,竟發現,這處莊子便是昨兒個從鳳凰山下來的那處無人居住之地。
這也解了衛長歌的疑團,原本想著曾氏怎會為了區區一塊傷痕便將莊子拱手相送。
眼下,她不禁瞭然,那處莊子,原本就荒廢了些年限,眼下又傳出有猛獸,因此,市值也就大不如前了。
用一處無人居住的莊子,換傷痕方子,倒也不虧。
果然,深宅大院中的人,便是沒有一個是蠢鈍的。
“大少奶奶祖上可有人姓劉?”雖說確定了是鳳凰山腳下的莊子,可衛長歌卻是沒忘李大牛說過那地方是個姓劉的官員歸甲養老之處。
聽了這話,巧春明顯一愣,再抬眼瞧著衛長歌,卻見她雙目清明,似是早已洞穿一切,她眼下只怕衛長歌會反悔,若是衛長歌不肯為曾氏醫治那傷痕,以大少爺徐世文的為人,定然不會再寵幸曾氏了。
因此,她一咬牙,如實相告:“不瞞衛姑娘,我家小姐的外祖父便是姓劉,這處莊子是我家小姐的外祖父留給我家夫人,夫人再傳給小姐的!”
衛長歌點了點頭,不再多問,將地契收好,便送了巧春出去。
與巧春擔憂的相反,衛長歌倒是極想得到這處莊子的,卻是沒料到,這般簡單,莊子便到手了,鳳凰山腳下人傑地靈,四周又極為空曠,搬到那處,便是做什麼,都是信手拈來。
眼下,她最要緊的便是將那山上的猛獸解決了,好早日建立屬於她的家園。
便在這時,母親和妹妹端了熱騰騰的饅頭和粥進來,見衛長歌坐在窗邊發呆,妹妹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衛長歌抬頭瞧著妹妹,清晨的陽光透過敞開的窗戶照在衛長瑛的臉上,使她一臉俏皮的笑容顯得更加的甜美,短短幾日,妹妹的臉色便紅潤了許多,已是與衛長歌穿越到這裡的那個晚上相差太遠。
再瞧著母親,臉上的皺紋似都都舒展了,眉宇之間的愁容也漸漸消散,與初來時那個狼狽的婦人,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她的心裡似是有暖流經過,順勢便握住了妹妹的手,而後起來,又拉起了姚蓮花的手,嘴角掛起了淺淺的微笑:“母親、妹妹,我們很快會有自己的家了!”
衛長瑛先是一愣,而後雙眼裡很快染上了欣喜,拉著姐姐的手,不確定的又問了一回:“姐姐,你是說我們會有自己的宅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