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瞪圓了雙眼,剛想勸說,卻見衛長歌已經爬了下去,他也只得死死的拉住繩子的一頭,一雙眼睛緊張的看著衛長歌。
不出半盞茶的功夫,那株鮮活的靈芝便到了衛長歌的手裡,李大牛再依照衛長歌的意思,拉緊繩子,用助人將她拖了上來。
“主子,為了這株東西,我拿命去賭,值得麼?”李大牛雖不懂醫,卻也知道這株是什麼東西,雖說價值不菲,可在他看來,卻是及不得衛長歌的命。
“每個人都有生存之道,我自然不會為了這株東西而喪了命去,如若不然,我也不會將你帶來!”當然,若是沒有李大牛,她也不會以身犯險。
在重生那一刻,她便明白,這世間最可貴的便是這條命。
李大牛撓了撓頭,卻並不理解衛長歌話中的意思,可他既然認了衛長歌為主,那麼……衛長歌所說的每一句話,於李大牛來說,都是真理。
“主子說的是!”李大牛‘呵呵’的傻笑著,見衛長歌已在收拾東西,他亦趕緊搭了把手,將之前採的藥材都背在了自己的肩上,卻是刻意的避開了那株靈芝。
這個動作又沒有逃過衛長歌的雙眼。
她滿意的點了點頭,基本到此時才確實這個李大牛天生老實、腦子雖不太好使,可貴在忠誠,卻也不枉她昨兒個救了他的妻兒。
有了收獲,衛長歌也不貪心,趁著天色透亮,便下了山。
要知道,無論是什麼猛獸,青天白日襲擊人的都是極少的。
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到了山腳下,天色已經不早了,微微透著灰白,衛長歌觀察著這鳳凰山的山腳,發覺空置的宅院有好幾間,而且佔地都不小。
想來,宅院的主人是懼怕那山上的猛獸搬走了。
再瞧著這鳳凰山的四周,土地肥沃,鳥語花香,倒是個難得的好地方。
她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想法,若是能將那山上的猛獸降服,把家建到此處,再將這些宅院稍絨一番,生活起來,也該是愜意的。
一邊走著,衛長歌一邊問李大牛:“此處的人家,眼下都搬到什麼地方去了?”
瞧著這山腳下依山而建的莊子,都是風格相似,用料上乘,單單看外形,想來便下了一番工夫,因此可斷定,這些宅子應該是同一個主子所建造。
“你說這些莊子啊?聽說是一個姓劉的老爺建的,劉老爺與徐老家一樣,都是官家人,可後來這裡出了野獸,將劉家的人咬傷了一大半,劉老爺便搬走了,這莊子附近的農家,也不敢再住下去了!”
衛長歌聽到了一個重點,那便是這劉家與徐家同樣是官家人,澄安縣說大不說,說小不小,且不說兩人同為官,便是同樣棄甲歸田,這一說,便能斷定,兩家是認識的。
心裡已經有了底,衛長歌也就不再多問,領著李大牛回到縣城。
尋了家較大的藥鋪,衛長歌便進去了,眼下,她最迫切的便是拿這靈芝換些錢銀,也好為以後的生活打算打算。
“喲,小姑娘,你這是要賣東西還是買東西?”掌櫃的見衛長歌和李大牛都揹著兩大包東西,又將她們二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便笑著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