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之坐在抬椅上,雖未參與方才的事,卻也是實實在在的聽到了衛長歌的言語。
心中更是對這個小姑娘疑惑不解。
拐過九曲迴廊,來到徐府的東側,管家向帳房管事報備了一番,取了一張百兩銀票交李言之的心中,又是一番謝辭,這才派了馬車將兩人送走。
直到周圍無人了,李言之這才將銀票交到衛長歌的手裡。
“李大夫,我不能全拿,若不是因為你,今兒個這差事,我也接不了!”她深知,若不是李大夫接頭,徐家是斷不可能讓她一個小姑娘去替徐大少奶奶接生的。
李言之搖了搖頭,笑道:“老夫今兒個賺的不是銀子,而是經驗,長歌,你讓老夫見識了新的醫術,老夫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言下之意就是李言之想向衛長歌討教醫術,更多的是對衛長歌的那位外祖父好奇。
衛長歌也不再推辭,接過銀票,在馬車拐了條街之後,便向李言之告辭,臨行前,李言之將醫館地址相告,兩人便也算是結交了。
回到客棧,天色已晚,姚蓮花和衛長瑛都等在了門口,見衛長歌總算回來了,兩人皆迎了上去。
“姐,你上哪兒去了,我和娘都等了你半天了!”衛長瑛不滿的嘟著唇,但眼中更多的卻是擔憂。
自小到大,除了娘親,對她最好的便是這個姐姐,久而久之,她對姐姐便形成了依賴。
“我不過是去附近的藥材市場轉了轉,咱們總該做些什麼,你說是不是?”衛長歌勾了勾唇,臉上露出了少見的微笑,便是連眼角眉梢都柔和了起來。
姚蓮花聽她說了去處,微微呼了一口氣,想到她的父親便是個醫者,可她卻從未稟承過父親的醫術,倒是衛長歌,每回去姚家,都喜歡翻閱一些醫書,與她外祖父倒是相談甚歡。
現在想想,姚蓮花倒是有些後悔起來,若是自己能懂些醫術,興許還能養活兩個孩子。
不容她多想,衛長歌便提議道:“這澄安縣民富縣富,倒是個經商的好去處,我今兒個聽聞這不遠處有一處鳳凰山,山上奇花異草甚多,若是能以此為生,我們倒也是衣食無憂了!”
聽衛長歌這樣說,衛長瑛高興的跳了起來:“姐姐,我們以後也能像縣城中的小姐們那樣,穿漂亮的衣裳麼?”
衛長歌點了點頭,衛長瑛又問了起來:“還能住大宅子麼?”
衛長歌又點了點頭,卻沒有再給衛長瑛問下去的機會,臉色一正,看向姚蓮花:“娘,如果真要以此為生,我們必須取回家中的醫書冊子!”
那一整套冊子,記憶中是外祖父傳給她的,外祖父花了一生,將畢生所見的藥草都記載其中,於她將是至寶。
可惜,當日離開大嶺村的時候,她沒有記起這一查,那些冊子還留在了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