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先前我並沒有騙你,我在墨氏中排位並不高,所以並沒有資格得知皇宮裡的秘密,”說到這,她頓了頓,“不過少主他一定會知道,而且他一定會樂意替你解答的。”
替我解答?我眯起了眼,昨夜那些人離去的時候都見到了陳怡彩在我的馬車上,相信此刻墨於齊他也已經得知了訊息,想必現在他也正在等著我的拜訪呢。
想到這,我立即將身子壓低,靠在了她的耳旁,“好,那你就帶我再去會會你的主子吧。”
“少主!婁老闆來了!”一個侍衛走了進來。
他不得不佩服他的少主,當昨夜那些暗衛灰溜溜的回來後,他本想主動請纓去婁府抓人的,沒想到少主卻說了一句,“她會自己過來。”果真,就僅僅是第二天,那婁老闆便尋上門來了。
墨於齊並沒有放下手中的筆,在他完成山水畫中的最後一筆後,他這才抬起頭來,對著那侍衛說,“去,去將她請過來。”
那侍衛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來這?這可是少主從不讓外人進入的地方,現在怎麼會讓一個女子進來呢?
墨於齊察覺到了他的發愣,看向了他,“怎麼還不去?”
那侍衛這才發覺,自己居然走神了!他立即伏下身子,“是,少主!”
當我走進這間書房的時候,他已經坐了下來,正在欣賞著他剛剛畫好的那幅畫。
“墨少主真是好興,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畫畫?”我有些嘲諷的說了一句。
聽到我的話後,他這才抬起了頭,“原來是玉樓啊,快坐!”
我眯起了眼,仍舊依言坐下。
“玉樓此番前來,定不是找我聊聊天,那麼玉樓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玉樓玉樓,叫得這麼親熱,我可承受不起,“墨少主,我為什麼會來,你應該清楚,不過我很詫異的是,這夏國已經向祈國宣戰了,作為夏國最大氏族的墨氏,怎麼會沒有一絲動靜,不僅沒有參與進去,而是留在了這個小小的陽城呢?”
“玉樓說笑了,墨氏雖然是夏國最大是氏族,可墨氏畢竟是商賈,朝廷之事,我們可是向來不參與的。”
不參與?!那你為何又去了大漠,去找那不留人的伊索鎮?!我冷冷的笑道,“說笑的恐怕是墨少主吧,世人皆知,墨氏出了一個皇後,這皇親國戚的身份擺在那,怎麼能說不參與朝廷之事呢?”
“這皇親國戚並不是名副其實,皇後只是墨氏的其中一個分支的遠方表親,這麼遙遠的親戚,實在是談不上什麼皇親國戚啊。”他表現的有些無辜,這遠方表親,怎麼也攀不上什麼關系。
“是嗎?可據我所知,皇上很器重你啊,否則,大漠之行,也不會由你來帶路了。所以,”說到這,我立即板起了臉,“你最好還是告訴我,你所做的這一切,究竟有什麼目的?!”
墨於齊,你究竟是敵,還是友?
“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你只需相信這一點就行。”他也變得嚴肅了起來,“至於我為何會出現在你的身旁,你還是不要過問的好。這世間,並沒有像你想象中的那麼美好,就連人,也不是。”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在以前的時候,他也對我說過了類似的話,他說,紫嫣並沒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樣。
我眼神黯了黯,不愧是主僕,就連挑撥離間這個事也做得爐火純青,不過,很明顯,還是主子稍微厲害一些,方才就連我都差點被他騙了過去。
“如果你不肯說的話,那就算了。”我站起身,知道這麼繼續下去的話,他也不會說出我想要的答案,“玉樓還有些事,先告辭了!”
就在我剛想出門的時候,一個跌跌撞撞的小廝跑了進來,“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墨於齊皺了皺眉,這小廝究竟是誰訓練出來的,不知道他最討厭的就是那些遇事便驚慌失措的人嗎?
見狀,我便跨步離去,這說不定是他的機密,除了要回陽城以及弄清他為何會幫我外,我並沒有打算聽牆角。
墨於齊見我離開,立即朝那人瞪去,直至那人的小心髒有些受不了後,他才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開口道,“說吧,究竟發生了何事?”
那跪著的小廝這才恍然大悟,現在不是這麼悠哉的時候,想到這,立即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黃紙,“少主,不好了!雪傲國往夏國這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