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一聽自己的功夫有望恢複,便有些喜出望外,剛想接過那張紙,怎料詢易清卻沒有放手。
起初他以為他只是拽的緊了一些,忘了鬆手,於是他又再加用力,可結果還是一樣,那張紙依舊橫在他們中間,楚淮頓時明白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在試探他。
只見那詢易清像是沒發覺他手下有多用力一般,面不改色的說道,“單靠這藥,自然是醫不好你,還需紮針紮夠七七四十九天,還要輔以藥浴。”
紮夠七七四十九天?還需要藥浴,這是在變相的限制他的行動嗎?
楚淮看著這暗自與他較量的男人,神情不變,依舊是笑著答謝他,“那可就要勞煩詢大夫了。”手上的氣力並沒有減少半分。
想小瞧他?雖然他的武功盡廢,可力氣還是有的,對方的敵意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如果不趁此給對方一個震懾的話,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對付他呢。
察覺手上的紙又緊了緊,詢易清挑了挑眉,“不客氣,既然你是婁老闆的朋友,我又豈會怠慢呢?”
“淮哥!”就在這時,春梅跑了進來,原本還處於拉鋸戰的二人立即分開了,那張紙也就順利的到達了楚淮的手中。
春梅狐疑的看著他們二人,剛剛她進門前察覺到這氛圍似乎有些不大對勁,現在怎麼看著一片融洽,是她的幻覺嗎?
“梅兒,找我何事?”還是楚淮先開了口,打斷了春梅的思路。
“哦,我是來看看你問診的情況,”說罷,她便把目光投向了詢易清,“詢師兄,我相公他還有機會複原嗎?”
詢易清點了點頭,“放心,可以治好,不過這些天需要你們的配合,千萬,不要亂跑。”當他說出這後面那句話的時候,他的眼光掃到了楚淮。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回去盡快為你準備那些東西了。”說罷,他站起身,朝他們頷頷首,離開了。
楚淮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春梅的喜悅之情也不能感染他,這裡的人,對他的敵意似乎都很大啊,怎麼,一個武功盡廢的人還需他們這麼上心?
就在這時,夏荷恰好從房門經過,看到相擁的二人,她失笑的搖了搖頭,他們還真恩愛,不知何時她也能找到這麼一個人就好了。
夏荷剛想走開,不打擾她們,可剛走沒幾步,她便停住了腳步,緩緩地轉過身,她終於明白自己為何說他覺得眼熟了,方才那個楚淮,他的背影,與幾年前擄走春梅的殺手頭目葉淮的背影,幾乎是一模一樣!
楚淮?!呵,什麼楚淮,分明就是葉淮!
抱著春梅的楚淮忽然感覺身後有一股殺氣,他立即帶著春梅避讓至一旁,待春梅看清殺意的來源後,不由得驚撥出聲,“夏荷?!你這是做什麼?!”
只見夏荷手裡舉著一把劍,滿臉的恨意,“幹什麼?!我幹什麼你還不清楚嗎?!春梅,沒想到幾年不見,你居然如此的糊塗,不僅嫁給了一個殺手,還嫁給了我們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