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還愣著幹什麼,快救人!”我立即朝身後的人吼道。
身後的眾人不知我為何情緒突然變得如此的失控,都愣在了原地,還是廖武反應最快,迅速的將人背起,“婁老闆,把人背到哪?”
“回客棧!快!”我焦急的朝他指揮,現在我顧不上什麼出發了,救人要緊。
客棧掌櫃剛慶幸送走了我們這麼一批大爺,沒想到一轉眼我們又回來了,還多了個傷患,他讓店小二立即堵上,恬不知恥的對我說,客棧已經客滿,讓我們幾位另尋住處。
那掌櫃的嘴臉登時讓我火大,客滿?!我們前腳剛走,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有人住了進來?我看了一眼生死不明的上官於飛,猛地拔出匕首,架在了那個掌櫃的脖子上,“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那掌櫃看著脖子上那泛著寒光的匕首,立即嚇得雙腿直抖,平時我的脾氣是最好的,就算方才我們離去前他訛了我們一筆,我也沒說什麼,直接把錢給了他,還向他賠了理,這樣的我他想當然的認為很好欺負。
可現在我雙目發寒,表情猙獰,像極了閻王,他哪能不怕?他顫顫巍巍的從桌下取出鑰匙,雙手顫抖的將它遞給了我,“有有有房,客、客官您,您隨意!”
小和子收到我使的眼色,立即將鑰匙奪了過來,帶頭奔上了二樓。
待小和子廖武他們上去後,我才看著那掌櫃,冷冷的說了一句,“記住,下一次不要這麼拖拖拉拉的,我的脾氣可沒有這麼好。”
收起匕首,離去前,我又撇了一眼試圖離去的掌櫃,“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們是官府的人,如果我們的朋友因為你的阻攔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會讓你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做酷吏!”
我的話讓那掌櫃的頓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我拼命的磕頭,“官爺饒命,官爺饒命!小的這就去準備幹淨的熱水給官爺療傷!”
我沒有理會身後的那個小醜,而是急匆匆的奔上了二樓。
身後還未上樓的眾人都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的背影,他們從未見過我如此冷酷的一面,更沒有想到我會如此緊張一個人,而且對方還是軒轅國上官家族的少主。
那幾人都是江湖出身,江湖上無人不知四國的四大家族,所以葉悲鴻與他的弟兄,詢易清,孫臣邈,他們都知道我救上來的是誰。
尤其是詢易清,他知道我的女兒身份,見我如此緊張一個男子,立刻想起了紅蓮前段時間說過我想男人這句話。莫非,我想的人就是他?
他們也沒有在下面逗留太久,紛紛上了二樓。
“怎麼樣了?!”我看著寶寶為他探脈,他的眉頭時不時的緊鎖,這讓我更心急了,連忙追問他。
寶寶難得嚴肅的看著我,“他的傷勢很嚴重,肋骨斷了幾根,幸好沒有插進肺葉,身上還有多處骨折,還有嚴重的內出血,必須趕緊給他放血。”
什麼?!內出血?!這麼嚴重?!我趕緊看向寶寶,“你有把握治好他嗎?”
寶寶這次沒有點頭,他有些猶豫的看著我,“如果與二師兄一起配合的話,或許還有五成把握。”
五成?!那不是意味著危險也佔了五成嗎?
“婁哥哥,你得趕緊做決定,如果真要救人的話,我們必須馬上給他施針了。”
寶寶的聲音在我耳畔回蕩著,這讓我想起了在醫院裡,醫生也曾這麼問過我,他說手術成功的機率很低,可如果不馬上動手術的話,我的朋友就不行了。我簽了那張同意手術的單,看著曾經多年的朋友被推了進去,結果,她就再也沒有醒過來了。
現在我又遇到了同樣的情形,不同的是,躺在上面的人,一個是我的朋友,一個是我喜歡的人。
我收緊了雙拳,咬了咬牙,鄭重的對寶寶點了點頭,“救人!”
詢易清聽聞後立即進屋,將我們趕出了屋子,順手將房門鎖上。
我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就站在那一動也不動。
小和子走上前握住了我的手來安慰我,“他不會有事的,有二師兄和寶寶在,他們的醫術了得,不會讓他出任何岔子的。”
一旁的順兒也走了過來,牽起了我的手,用他那烏黑的眼睛看著我,似乎是在告訴我不會有事的。
我感受著他們二人的關懷,心裡的不安頓時減小了不少。
婁家三姐妹猶豫了一會,終於開口問道,“婁老闆,真的不走了?”她們並不認識上官於飛,原本以為救上來的是一個普通的百姓,沒想到我會認識對方。
不僅是她們不認識,就連楊捕頭與那些侍衛都不認識,他們也很差異我為了這麼一個人推遲了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