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驚詫的看向谷徐軒,“橋關一帶的山大王?那他是怎麼到了你這?”雖然剛才只是匆匆一瞥,但她肯定,那人的身上滿是傷痕,滿臉的胡茬,應該是許久沒有打理過儀容,這等仗勢,只是一種人會兼具,那就是逃亡之人。這哪像一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山大王?
“是前任山大王。”谷徐軒善意的提醒下紫嫣,“他的據點早就被別人給佔了,手下幾盡死絕,就他逃過了一劫。”
“你是怎麼知道他就是錢肅寧?”紫嫣眯起眼,眼前的這個男人,怎麼會認識一個山大王呢?
將紫嫣的防備看在眼裡,他有些哭笑不得,“他是我幾年前出門遊歷時結識的。他雖然佔山為王,可他們從不向路過的百姓下手,專門打劫那些為富不仁的商賈與貪官汙吏,是以他在當地百姓心中還是享有美名的。”
“這下我明白寶寶的離家出走是跟誰學的了。”紫嫣瞪了他一眼。
冬雪看著他們倆的互動,越來越覺得眼前的小姐不是她以前所認識的溫柔的小姐了,怎麼說,現在的紫嫣更像是個頑皮的孩子,喜歡與人拌嘴,愛使點小性子,當然,這樣的小姐她只有在谷徐軒來後才發現的……
冬雪心下了然,嘴上卻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你怎麼知道他的兄弟死的死,傷的傷?莫非你還與他有聯系?”紫嫣有些不依不撓的問道。
“沒錯,當時當我得知軒轅國的送嫁隊伍消失在橋關一帶的時候,我立即飛鴿傳書給了他,後面就一點音訊都沒有,單從這點來看,我便知他們出事了。現在他滿身是傷的出現在此,更加確定了我的想法。”谷徐軒到現在都很難忘記,當他來到醫館看見躺在榻上的錢肅寧時,他是多麼的驚詫。
“這麼說你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沒有知覺了?”
他點了點頭。
這麼說來,想要得到什麼訊息就必須等他醒來了。
為了在他醒來的時候,她們能第一時間得到訊息,紫嫣並沒有回府,而是留了下來,在別的房間裡等待那錢肅寧的蘇醒。
終於,在兩天兩夜後,那昏睡的錢肅寧終於蘇醒了過來。
“這是什麼地方?谷兄,莫非是你救了我?”
當錢肅寧清醒的那一刻,他發現自己浸在藥桶中,那守在門口的藥童聽到了聲響,便去喚了谷徐軒前來。
終於看到一個熟知的面孔,這讓他好歹有些放下了心。
“錢兄,你終於醒了!你已經昏睡兩天了,我差點以為你挺不過來了。”谷徐軒一見他清醒,他的欣喜之心不比他少。
“我就一條賤命,死不了,不過,我還要謝謝谷兄的救命之恩。”錢肅寧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他自己有心裡清楚,他這次受的傷究竟有多嚴重,他幾度以為他就要下去與那些弟兄相見了。
“錢兄說的是哪裡的話?你我之間何必言謝?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為何錢兄會受如此重的傷?莫非真是山上出了事?”
一聽他問起,錢肅寧頓時握緊了雙拳,“我身上的這些傷,還是那些弟兄用生命換來,要不是他們,此刻我已經去見閻王了。”
就在這時,紫嫣她們推門而入,“聽說他醒了?”
錢肅寧從回憶中回過神來,他看向門口,來人竟同人間仙子一般!可惜他現在滿心的報仇念頭,沒有心思去欣賞眼前的美景。但禮卻不可廢,他向紫嫣頷了頷首,“嫂夫人好!”
這錢肅寧無心的一句話,頓時讓紫嫣極不自在,還是身旁的冬雪對他說了一句,“我說你這人,沒弄清楚關系就不要亂說話,我家主子何時成了你的嫂夫人?”
“這,這!”這麼美若天仙的女子居然不是谷兄弟的妻子?這世上除了谷兄弟,還有人能配得上她?心下雖然有些疑惑,可姻緣之事又不是他左右得了的,他趕緊向紫嫣賠罪,“抱歉,是我誤會了,那不知小姐如何稱呼?”
“我夫君姓婁,你喚我婁夫人即可。”既然對方已經道歉,紫嫣也沒有必要再放在心上。
方才錢肅寧的那句嫂夫人,很得谷徐軒之心,只可惜冬雪解釋的太快了,“錢兄,婁夫人此次前來也是想了解關於你在橋關發生的事。”
她也想知道?如果說谷徐軒想得知是因為關心他的話,那這婁夫人又是為何?“請恕我冒昧,這婁夫人為何想的得知我在橋關發生的事?”
“那是因為我家夫君正準備經過橋關,如果橋關已經變天,那我夫君豈不是有危險?”
原來是擔心自家夫君的安危,這就說的過去了。錢肅寧點點頭,“雖然山上出了事,卻不會影響百姓的安危,那夥人對過往路人並不感興趣。既然二位都想知道,那請聽我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