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點了點頭,對狼狽不堪的趙彥說道,“去吧,你順便再去成衣鋪裡為自己挑幾件上好的衣物,把賬記在我名下。”
待趙彥離去後,李笑才正眼看向我,他將我逼到角落,俯下身子緊盯著我,“怎麼,覺得這很好玩嗎?要不是因為本將軍現在對你還沒有玩膩,我早就殺了你了。”
說著,他直起了身子,“女人本將軍要多少就有多少,而趙彥是我過命的兄弟,下一次你再這麼對他,別說你是我的女人了,就算將來你為我生了個一男半女,我也不會介意親手送你上路!”
我狠狠的瞪著他,“請你放尊重點!什麼叫我是你的女人?!還為你生一兒半女?!你做夢!你以為你是誰?香餑餑嗎?我也不怕告訴你,就算哪天我肚子餓的慌,我也不會去選你這麼一個香餑餑,我寧願啃一個破饅頭!”
我的話顯然又再一次激怒了他,他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手心慢慢的收緊,“你說什麼?!”
我拼命的掙紮,雙腿亂蹬的踢著他,可這點掙紮在他看來完全是搔搔癢,我只感覺到喉嚨越來越疼,快要喘不過氣來。
有時候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我面對他人的時候可以這麼鎮定自若,遊刃有餘,一遇見這李笑,我怎麼就成了炸毛的刺蝟?呵,這李笑或許就是我命裡的剋星吧。
都說人在快要死的那一刻才會回想起自己的一生,而為什麼我想到的不是紫嫣,不是小衣小和子,不是在皇宮裡的經歷的任何一件事,甚至也不是讓我想追問我是變數這一說的濮陽歸玉,而是跌下烈焰時那讓救下我的懷抱,是被豺狼群圍堵時出現的那一抹青衫,是在險被李笑所辱時讓我依靠、安心的胸膛……
就在我閉起眼等待最後一刻的到來時,突然感覺到脖子間的力道消失了!我跌落在地,拼命的大喘氣。只有經歷過死亡那一瞬間的人才能感受到在呼吸進空氣的一剎那,是多麼的彌足珍貴。
待我睜開眼看清發生什麼事的時候,我的眼眶瞬間紅了。
原本糾纏我不放的李笑,正在和一個藍衣人打鬥,我看不清他們的一招一式,卻看清了那個人,他真是剛才我心裡所想的,上官於飛。
“一切有我”,這句話猶言在耳,我不知道他怎麼知道我在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我遇到危險及時出現在我身邊的總是他,我只知道自己濕紅了眼眶……
不大一會,還在糾纏的二人分開了,待他們站定後,我才發現二人使的均是劍,不同的是,上官於飛使的是軟劍。
二人身上半點傷痕也沒有,甚至連氣息都沒有亂。
“哼,終於肯現身了?我還以為上官家的少爺是個好偷窺之人。”李笑朝著上官於飛就是一陣冷哼。
什麼意思?!什麼叫好偷窺?!我難以置信的看向上官於飛,這麼說他早就在這了?他一直都在看著,看著我被李笑欺淩?!上次狩獵場似乎也是如此,莫非就連上次滿香櫞他也早在一旁?!想到這個可能,我的心頓時一片拔涼。
“李將軍,上官敬重你是個大英雄,可為何你總是與一個小女子過不去?以李將軍這樣的人才,在祁國的高官仕途,要什麼樣女人沒有,為何非要強人所難?”上官於飛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
“別的女人?如果不她,今天換做其他人,你上官少爺會多管這閑事嗎?至於為什麼會是她,我想你的心裡跟我一樣清楚。”李笑最看不慣這類披著正義的外衣,打著正義的旗號,做著小人的事的人。
為什麼是我?我看著對峙的那二人,這點我也想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中,他們一個一個都不放過我?李笑是這樣,墨於齊是這樣,就連這上官於飛,我都搞不清楚他的目的。
“如果在李將軍看來,欣賞一個人,就非要將她捆綁在身邊,這樣的欣賞,上官自認學不來。”
“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這女子的來歷如此神秘,就連我派出的手下都對她所說的山谷一無所獲。如果真有這麼一個山谷的存在,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子就有如此的才華,那麼那個山谷裡豈不是人才濟濟?只要得到了她,掌握那個山谷指日可待。作為軒轅國的皇親國戚,你上官少爺沒有這個想法李某可不信。”
我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終於從他們對話中聽出了點眉目,原來這李笑之所以糾纏於我,這是因為當日太後壽宴之時,我所提及的家鄉,一個隱世的山谷。當時我也只是胡口這麼一說,沒成想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李笑竟還當真了?!
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真是被自己當日之言所害,不由得哭笑不得,感情我這是在自找苦吃啊。
“上官認為,這世間有一個蘇玉樓足矣,至於其他,上官未曾想過,上官只是個閑暇的江湖人,江湖人不管天下事,這或許就是所謂的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吧。”
看著上官於飛看似瀟灑的說完這句話,我的心卻再次觸動了,“這世間有一個蘇玉樓足矣”,他究竟是在什麼樣的心態下說出這句話?上官於飛,我真看不透你。
上官於飛也沒有給李笑再說話的機會,走至我面前,扶起我,看了一眼對面的李笑,“李將軍,一句話,上官必須跟你說明白,她從來就不屬於你,如果今後李將軍還再做糾纏,上官定會奉陪到底!”
說罷,他看向我,攬住我的腰,對我說了一句,“我們走。”他便帶著我飛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