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太後寢宮的時候,宮外的太監機靈的朝裡頭傳了一句,“民女蘇玉樓帶到!”
我靜靜的站在外邊等候,沒等多久,就聽得裡頭傳來一聲“傳民女蘇玉樓!”
這麼快?看來太後還真的是在等著我了。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跟上!”那侍衛在我身後用刀柄捅了捅我,示意我趕緊進去。
我有些不耐的撇了他一眼,就這麼急著去領功?在心裡問候他全家幾遍後,我才邁開步子,踏進這錦繡宮。
“民女蘇玉樓參見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我跪在地上等著太後喊一句“平身”,可左等右等,怎麼也等不到太後開口,我有些疑惑的稍稍抬起頭。
不抬頭還不要緊,這一抬頭,看見了讓我有些無語的畫面,太後她,居然學人在上面假寐!
太後啊,如果你要假裝也要裝的有些水準,若不是得了你的命令,你身邊的人豈敢傳我入內?既然太後想磨磨我的耐性,那好,我奉陪。
接下來,我就像是什麼都不曾發覺一樣,繼續好好的跪著,也不催促,只是在那安靜的待著。
整個錦繡宮裡頓時變得安靜無比,就彷彿我並不存在一樣。
也許是太後覺得夠了,她忽然睜開眼,“什麼時辰了?”
“回太後,酉時剛過。”一旁的宮女趕緊將太後扶起坐好。
“都已經這麼晚了?”太後喃喃了幾句,這時才像是剛剛發現我一樣,“你來了?”
“民女蘇玉樓拜見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我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恩,平身吧。”
“謝太後。”也許是跪的久了,現在突然這麼一站,還真有些站不穩。
“知道哀家今日抓你來是為了何事嗎?”太後用宮女端上來的茶葉漱了漱口,開口詢問道。
“民女不知。”
太後聽到我的話,鳳眼一眯,“怎麼,這就是坊間傳說的女諸葛嗎?這點你都答不上來?”
“女諸葛只是市井百姓的胡亂稱呼,玉樓並不覺得自己可與那千古一相相比擬。真正要說女諸葛,在玉樓心中倒是有一人可以擔當。”
“哦?說來聽聽。”太後對我的話起了興趣。
“這女諸葛,當屬太後您不可!”
“女諸葛?哼!要是哀家是那女諸葛,又豈會讓你接近哀家的紫嫣?收起你的那一套,這對哀家不管用!”
我看著已經被我挑起怒氣的太後,微微一笑,“如果太後不是女諸葛,又如何得知皇後定會找我這麼一個小老百姓談玉佩的事?”
一聽我提起玉佩,太後的神情頓時變了,她朝身邊的宮女擺擺手,“你們都先退下。”
當整個錦繡宮只剩太後與我的時候,太後這才開口,“你怎麼知道哀家將你抓來不是為了昨晚之事?”
“昨晚太後已經當眾放了我,今日就斷不會因此而發難。今早我被皇後的人請了去,而皇後是出了太後的寢宮才露面的,那麼我就大膽的猜想,太後這次興師動眾的,無外乎就是因為皇後與我交談的內容而來,太後此舉也是想告知皇後,我已經成了太後的甕中之鼈,好讓皇後斷了念想。”我直視太後,不被她的威嚴所震懾。
太後久久的盯著我,半晌後方才開口,“你真是個奇怪的人,哀家現在不禁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地方,才能培養出你這樣的人來。如果你是他國的奸細,那我夏國或許真會敗在那國手上。”
我微微笑了笑,“太後太抬舉玉樓了,玉樓只不過是個平民百姓罷了。雖然玉樓不是夏國人,可玉樓的親人都生長在夏國,玉樓早就把它當成自己的第二個家鄉了。”
“好了,這閑話也說夠了,談點正事吧,你究竟對那玉佩的事瞭解多少?”
“玉佩之事,我也只是聽皇後提起,說那枚玉佩是醫神方萬絕的信物,皇後找它是為了給自己重病在床的母親治病。不過見皇後與太後都如此緊張這枚玉佩,玉樓在這裡大膽的猜想一下,這玉佩並不僅僅是信物這麼簡單,或者說,這玉佩根本就不是什麼信物,這裡頭還藏著一些秘密。至於是什麼秘密,這還得太後您給玉樓指點一二了。”我一直很好奇,不過是枚玉佩,為何會惹這麼多人垂涎呢?
“嫣兒可曾與你提起過那枚玉佩的來歷?”
“有,她說是太後在她七歲生辰時送予她的。”
太後並沒有馬上接話,她沉默了許久,看了看我,爾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你上前來,哀家有話要跟你說。”
太後突然讓我上前,我有些疑惑不解,有什麼話不能站這說?不過看太後的神情如此的嚴肅,我也沒有多想,踏上臺階,走至太後的身邊,“太後,有什麼話您就說吧。”
太後不急著開口,而是將藏在身後軟墊的東西拿了出來。
我看了看太後拿在手裡被繡帕很好的包起來的東西,再看了看太後,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