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不是奴婢不想回答,而是奴婢到來的時候,也已是這番場景,並未觀得事情的全貌。”我捂住左臂的傷口跪下,嘖,還真疼。
“你說什麼?!”要不是有那少將攔著,太傅又要沖了過來。
“你是說你並沒有看見是誰害死了淳于家的小姐?”夏淩蕭皺著眉,“那你手臂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這還用問嗎?一定是這賤婢,把太傅家的千金設計騙來於此,再將她殺害。”皇後瞪著我的眼神,似乎是想把我吃下腹中才肯罷休。
“皇後高看奴婢了,奴婢貧寒半輩子,哪來的錢財請殺手?再者說,奴婢離開平臺之時,淳于小姐仍舊安然無恙的坐在篷帳內,又何來奴婢誘拐之說?”
“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好,來啊,給本宮拖下去,重重的打!本宮就不信你不招!”皇後氣急,朝她身邊的侍衛揮揮手,是想對我動刑。
夏荷、冬雪等人看到此,便要上前護我,這反倒讓把一切看在眼裡的皇後更加惱羞成怒,“反了反了,你們是要造反嗎?”
“本將還從未聽過貴國修改了國法,這審案一事,竟然落在了這皇後身上,而皇後也不愧是母儀天下之人,竟然如此的不辭勞苦的替大臣分憂,這真乃是夏國的幸事啊。”一旁觀看的李笑突然開口。
他的話一出,皇後的身子震了一震,待她看向夏淩蕭時,不再是盛氣淩人,反而一臉擔驚受怕的樣子。在看到夏淩蕭的表情並沒有太多的變化後,才鬆了口氣,揮揮手讓侍衛都退下。
這一切並沒逃過我的眼睛,看來這皇後在後宮的地位,並沒有我想的那麼高,或許,她只是夏淩蕭擺在明面上的棋子罷了。這樣的棋子,只要是夏淩蕭想要,要多少就有多少。這麼說,那皇後只是替夏淩蕭說出了他不能說的話。
“呵呵,李將軍真是說笑,這審案一事,自然是由刑部來審理。刑部尚書何在?”看似夏淩蕭並沒有把李笑的話放在心上,可他那冰冷的語氣,任誰都知道他此刻心情很糟糕。
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步履有些蹣跚的走了出來,他先是整了整被眾人推搪弄亂的衣袖,然後朝夏淩蕭跪了下去,“臣在!”
夏淩蕭冷眼看著這個老臣,要不是他提起,怕是這人會一直站在一旁看著吧,這刑部尚書沒什麼不好,可就是有一個毛病,凡事能不摻和的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當旁觀者。“這審案是你份內之事,你且上前去看個究竟。”
“是。”那刑部尚書在內侍的攙扶下艱難的爬起身,走到了淳于寧玉的屍體旁,仔細檢視。
我一直在注意著那刑部尚書的一舉一動,難道那人同宋慈般厲害,看得出淳于寧玉是死於匕首而非身旁被太傅拔出的劍嗎?
只見那刑部尚書在淳于寧玉的周圍轉了轉,再去檢視那些黑衣人後,方才回到夏淩蕭的面前,“陛下,依微臣之見,這些黑衣人似乎均是同一人所殺,他們的致命傷都極其相似,幾乎可以斷定是同一把劍造成的。”
“那小女呢?是否就是被這賤婢所害?!”太傅急忙上前,他才不理會是誰殺了那些黑衣人,他只要知道是誰殺了他女兒。
“這個,”一聽太傅提及起,他的臉上浮現出一臉難色,“恕下官才疏學淺,單憑這表面,下官無法給出確切的答案,我只能說,這淳于小姐的確死於利器之下。”
我的心咯噔一下,他說的是利器,而不是那把劍,莫非,他真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