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坐定後,周圍的人立刻圍了上來。
“這次詩會既然是在梅園舉行,公主,不如咱們就應應景,以這梅為題。”淳于美人微微笑道。
我轉動自己的脖子,看著那些梅樹要不是她說,我還不知道那是梅樹,在我眼裡,樹都沒什麼差別),樹枝上的似乎有許多小點的白色,難道那就是傳說中梅花的花骨朵?就這小不點的形態,還要寫個詠梅的詩應景?我不能不說,淳于美人的想象力比較豐富,不去寫小說真是浪費了。
也許是我轉動脖子的幅度太明顯了,那些人也跟著好奇的跟隨我的視線轉動脖子。
等我回過神時,就看到他們整體劃一的左右轉動著頭,那場面,就好像一群落枕的人在試圖挽救自己的脖子。
突然,他們都停了下來,臉色都很難看,咦?什麼情況?紫嫣不知什麼時候也輕笑出聲,那四婢的肩膀也在不停的抖動,像是極力忍耐什麼。
接收到我詢問的眼光,紫嫣輕聲說,“你把你想的都說出來了。”
“咳!”淳于美人見大家都把注意力又集中回她身上,她才又緩緩開口,“既然是切磋,沒個勝負沒個彩頭的,似乎不大好啊。”
“淳于小姐的意思?”紫嫣配合的問。
“我與公主的切磋,就以誰博得滿堂彩來分勝負可好?在座每一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支梅,覺得誰做得好,就把手裡的梅送給誰。至於這彩頭嘛,”淳于美人臉上的笑意更濃,“可以向對方提任何一個要求,而對方不能有任何異議。”
“任何要求?這範圍也太廣了,假如要求淳于小姐去做那殺人放火的勾當,淳于小姐又當如何呢?”我反應得最快,堵死她所謂的任何要求。
淳于美人陰沉著臉,她身邊的奴婢使勁兒的瞪著我。
“說的也是,萬一要是涉及什麼作奸犯科的,那可真是……”
“就是就是!”
看熱鬧的都附和起來。
淳于美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發覺紫嫣的視線落在了她身上,又揚起了笑容,“怎麼會呢?這樣好了,未免大家有疑慮,我們就把那要求給改改,只要不涉及原則性的問題,不觸及律法的要求都可以,公主你看怎麼樣?”
紫嫣從一開始都沒說什麼,一直都是淳于美人在自演自導,見她終於把話說完了,她才開口,“也好,作為主人,要是不能讓客人盡興,那可真不該。淳于小姐,請。”
“那我就不客氣,”淳于寧玉站起身,望向那梅骨朵,“白玉堂前一樹梅,今朝忽見數花開。幾家門戶重重閉,春色如何入得來?”
“好詩!”
“幾家門戶重重閉,春色如何入得來?這詩初看很是平實,可細細回味,卻是很易上口啊,相比那些藻浮誇的字,這詩卻有另一番滋味啊。”
那些人都扮起了老學究。
我詫異的看著那些叫好的人,這麼濃的閨怨居然也能被他們說成這樣?拍馬屁也不是這麼拍的,我決定潑潑她的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