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伊森的不可能任務小組團隊成員們,再一次的聚集在了安全屋當中,有點沮喪的圍坐在一起,面對著眾人面前,由中情局提供的資料情報,以及這兩天,他們四人透過各種手段,收集到的,關於軍情六處所在的建築物大樓的詳細資料,而頭疼不已。
“這些混蛋,為什麼要在保險櫃的門前走廊上,安裝步態識別比對系統?
這不是完全斷絕了,讓伊森偽裝成他們軍情局的某個特工進入的可能性嗎?”
專門負責技術的盧瑟,有點懷疑人生。
這尼瑪,自己所在的中情局,都還沒有用上這玩意兒呢,大嚶這邊,居然就已經在他們放置檔案的保險庫的門口,安放了一臺,這麼不講武德的東西?
盧瑟所說的步態識別比對系統,是一種讓他們這些,對這個保險庫不懷好意的人,十分頭疼的裝置,這是因為,步態識別,是一種新興的生物特徵識別技術,旨在透過人們走路的姿態,進行身份識別。
與其他的生物識別技術相比,步態識別具有非接觸,遠距離,和不容易偽裝的優點。
在智慧影片監控領域,比影象識別更具優勢。
步態,是指人們行走時的方式,這是一種複雜的行為特徵。
特工們或者罪犯,或許會給自己化裝,不讓自己身上的哪怕一根毛髮,掉在作案現場,但有樣東西,他們是很難控制的,這就是走路的姿勢。
大嚶南安普敦大學,電子與計算機系的馬克·尼克松教授的研究顯示,人人都有截然不同的走路姿勢,因為人們在肌肉的力量、肌腱和骨骼長度、骨骼密度、視覺的靈敏程度、協調能力、經歷、體重、重心、肌肉或骨骼受損的程度、生理條件以及個人走路的“風格”上,都存在細微差異。
對一個人來說,要偽裝自己走路的姿勢,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不管罪犯是否帶著面具,自然地走向銀行出納員,還是從犯罪現場逃跑,他們的步態,就可以讓他們露出馬腳。
人類自身,很善於進行步態識別,在一定距離之外,都有經驗能夠根據人的步態,辨別出熟悉的人。
步態識別的輸入,是一段行走的影片影象序列,因此其資料採集,與面像識別類似,具有非侵犯性和可接受性。
但是,由於序列影象的資料量較大,因此步態識別的計算複雜性比較高,處理起來也比較困難。
儘管生物力學中,對於步態,進行了大量的研究工作,基於步態的身份鑑別的研究工作,卻是剛剛開始。
步態識別,主要提取的特徵,是人體每個關節的運動。
那麼,對於本打算使用面具進行偽裝,把自己‘變成’某位軍情六處工作人員的伊森來說,軍情六處居然在保險庫之前,安裝了一個這個裝置之後,他之前的企圖,也就徹底的落了空。
盧瑟正在滿腹牢騷,可是伊森卻是一臉的平靜。
他早就知道,這個任務不是那麼輕鬆,就可以完成的,而且,也正是因為自己很謹慎,這才在抵達倫敦之後,讓小組成員們各自出門蒐集情報。
這不,盧瑟就透過入侵南安普敦大學資料庫,發現了那個研究這個什麼步態分析比對技術的馬克·尼克松教授,居然把他的研究,應用在了軍情六處的保險庫上面?
其實伊森還是有點遺憾的,實際上,他認為這個任務最佳的完成時機,就應該是在之前,倫敦遭受阿米爾·巴卡維組織的武裝分子發起的襲擊案的同時,畢竟那個時候,全大嚶帝國的軍警和情報人員,都被那些不要命不說,本身軍事素質還極高的,由阿米爾·巴卡維從中東招募而來的武裝份子,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要是自己是在那個時候,接到的這個任務,完全能夠十分輕鬆的就完成。
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最後一小撮,由已經死去的阿米爾·巴卡維招募的那些武裝分子,也已經被惱羞成怒的大嚶政府派出的軍警聯手消滅了,已經再也起不到,牽制和牽扯那些軍警人員以及軍情特工,還有大嚶政府高層注意力的作用。
而自己雖然從上司那裡得到了,可以‘使用任何手段’來完成任務的指示,可是自己總不能像是阿米爾·巴卡維那樣,也招募一群亡命之徒,來倫敦殺人放火的,吸引大嚶政府高層,或者說軍情六處,還有蘇格蘭場的注意力吧?
雖然這種事情,自己的中情局當中,某些傢伙經常都在幹,可是自己不是這種風格的人啊。
再說了,即便是現在計劃在倫敦市內,再搞出一場大型‘狂歡’活動,一來,時間上不允許,二來,目前杯弓蛇影的大嚶政府,也絕不會允許再出現一次這種事情。
要是自己真的這麼幹了,再一次在國際上被狠狠的打了臉的大嚶政府,絕對拼了命也會追查出,到底是誰在背後主使,這一次,可再也沒有阿米爾·巴卡維這樣的人出來背鍋,到時候萬一真的被能力還算不錯的大嚶政府查出點什麼,自己可不好向上面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