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羅,以及黑暗教廷等人,在覺醒之夜的第二天,返程途中,就被兔爺一袖子轟走。
這前後又經過大約一個月時間,按理說,他們應該回到各自老巢。
黑暗教廷不可能不知道,阿爾法羅已經回到光明教廷,或者回到道格拉斯家族。可為什麼現在,還會找上布魯諾他們的村落?
低頭思忖,八臂男孩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
難道,阿爾法羅並沒有回到光明教廷,或是道格拉斯家族?
又或者,黑暗教廷其實是衝著其他某件東西而來?
“既然你們不清楚,我也不勉強你們。”八臂男孩淡漠地看向布魯諾,“明天,我們親自去見那位守護者,還請你們帶路。”
“這……”
“如果你們不想村民再遭受無辜傷害,眼前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弄清事情的原委。”
雖然,眼前這個黑髮男孩和艾雷長得一模一樣,可舉手投足之間,透露著一股淡漠之意,尤其是那眼神,流露出一種拒人千里的冷淡。
一時間,布魯諾也拿不定主意,臉色為難,遞給村長一個詢問的眼神,見村長點頭預設後,這才允諾下來。
“既然這樣,我就留在這裡照顧艾雷。”八臂男孩淡淡地點頭。
“布魯諾,你就好好照顧兩位恩人。”
“村長,你放心。”
一番交代後,村長才回過身,對擠滿一屋的村民擺擺手。
“各位,你們就都先回去吧。接下來幾天,黑暗教廷應該不會再來襲擊村莊。話雖這樣說,村裡的防衛工作,還是不能鬆懈。”
接連幾天遭遇襲擊,村民們早已經身心俱疲,又得益於艾雷等人的相救。一群人唯唯諾諾,對艾雷和八臂男孩感激涕零,完全沒有最開始的敵意和隔閡。
送走布魯諾和一群村民後,八臂男孩在艾雷床前,盤膝坐下,獨自進入修煉中。
期間,除了布魯諾來送午飯,再沒人過來打擾。
頭骨內。
八扇石門靜靜地矗立成一圈,斑駁的石板上透露著古老和滄桑。石門內傳出的微弱而又均勻的波動,在頭骨空間內迴響。黑豹早已習慣了這一切,伏在一旁,歪著腦袋思考。
正當它望著石門發怔時,突然兩聲‘吱呀’聲響接連響起,前後相差不過幾秒。
見過黑豹幾次之後,藍狼不再像最初見面時那樣生怯,整個人就如身後那條蛇尾巴,陰沉,冷漠。而白狼還是一如既往,慵懶中透露著一絲精明和狡黠。
兩頭狼從生門和休門內,前後走出。望見藍狼,黑豹的臉立刻沉了下去,狠狠地盯著它。
“兄弟,你確定真不把完整的秘法,傳授給他?”白狼嘴角有一抹笑意盪漾。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給他了?”藍狼沒好氣地瞪了它一眼,冷然說道,“看在這小屁孩剛才的表現,還算馬馬虎虎,我可以破例一次。”
知道這位兄弟的性情,白狼笑著打趣道:“嘿嘿,你這臭脾氣就是改不了,擦煙粉進棺材,死要面子。”
“你說誰死要面子?”
儘管是自家兄弟的調侃,藍狼出手卻極為狠重,蛇尾巴張開血盆大口,就往白狼撲去。
空氣一陣震盪,蛇尾巴帶著萬鈞之勢掃向白狼。
速度快到極致!
“嘿嘿,我說著玩呢,何必動肝火,當心心臟受不了哦。”
正當黑豹驚詫蛇尾巴的恐怖速度時,哪知白狼微微一凝,頓時整個頭骨內的時間彷彿完全停止了,蛇尾巴的橫掃動作,分裂成無數幻影,就如一個個慢鏡頭,僵在半空中。石門內傳出的呼吸聲,彷彿也變得模糊起來。
時間在這一刻,完全被無限拉長。
“我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