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離開後,老乞丐欣慰地看了一眼這繁華喧囂,又重新閉上了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陷入回憶。
……
亞特蘭大陸。
烏魯魯山脈,位於大陸中部的一條環形山脈。形狀奇特,綿延萬里。從高處俯瞰,這條山脈,如同一條沉睡巨龍,匍匐盤卷在這片廣袤無垠的大地上。事實上,烏魯魯這個名詞,在亞特蘭古語上,確實是“沉睡的巨龍”的意思。
這條巨龍首尾相接,只留下了一個常年籠罩在迷霧中的山谷作為入口。
山谷的入口,極為詭異,從來飄忽不定,每隔數百年,變換一次方向。很少有人能夠準確預知山谷口的出現。即使推測出來,山谷口的迷霧瘴氣,也成為探險者進入其中的巨大障礙。
有人說,巨龍只是不定期地換了個睡姿,所以山谷口的位置從來沒有固定。
也有人說,那些遮天蔽日的迷霧,其實是巨龍口中撥出的熱氣。漫天的霧氣,會將所有入侵者全部殺死.
眾說紛紜。
烏魯魯山脈中央,就更奇特。山脈中央,一座方圓數千裡,直入雲霄的山峰,坐落其中。峰頂被生生削平,形成一個巨大的橫截面。從遠處眺望,那山的形狀,彷彿一個氣勢雄偉的樹墩,直挺挺地插在大地上。
亞特蘭人將它形象地稱為“斷木山”。
傳聞中,這座斷木山,在很遙遠的年代前,真的是一棵通天大樹的一部分。在神靈和大魔的戰鬥中被毀掉,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木墩子,永遠地留在亞特蘭上。
傳說畢竟是傳說。但是亞特蘭人更願意相信,這是一個神蹟。只有神靈那通天徹地的恐怖力量,才能將綿延數千裡的山峰削平。
歷史的車輪,在世人的驚疑和讚歎聲中,悄無聲息地滾滾向前。
亞特蘭歷年。
烏魯魯山脈深處,在這片莽莽群山中,這個被死亡迷霧常年籠罩的絕地中,如果有人發現,絕對會驚訝到眼球掉了一地。這裡居然還隱藏著一個與世隔絕的原始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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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地深處有生機。
村落裡的房屋,全都用木頭搭建而成,屋頂上僅僅鋪蓋了一層厚重的茅草。小村的人也不多,只有不到五百人口。村裡的人,也與外界人,與眾不同。不管男女老少,胸口心臟位置,都有一道奇異的黑色紋路。這紋路,因人而異,不像是描繪上去,更像是與生俱來的胎記一樣,深深烙印在胸口心臟位置。
今天,小村落裡像是要舉行某種祭典。每家每戶一大早,就開始殺雞宰羊,準備祭祀用的貢品。天剛微亮,一群年輕小夥子,就聚集在廣場上,忙著佈置祭典的會場。那些年幼的孩子們,尤其是將要進行血脈引動覺醒的十幾個小孩,更是從昨夜開始,就興奮得睡不著覺。剛吃過早飯,一群孩子就興奮地往廣場奔去。
今天關係著他們未來的人生。
“海林,你說我們當中,有人能夠成功覺醒嗎?”一個棕色頭髮,臉上有麻子的男孩興奮地對著身旁的男孩子說道。
“嗯嗯,我有種預感,今天我可能一不小心就要覺醒了,哈哈。”海林故意摸了摸下巴,閉著眼做出思考的樣子,很臭美地說道。
“臭不要臉。”
“就是,要覺醒也是我先覺醒。”另一個長得像猴子的男孩子不甘示弱地開口,“畢竟,我可是要成為大魔王的男人。”
“憑什麼你先覺醒,明明是我最有天賦的好麼。”
“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們,其實,我才是隱藏最深的那個人,只是我這個人習慣低調。”一個黑色頭髮,個子最高的男孩子雙手環抱在胸前,裝作大人模樣地道。
“滾。”
“去死吧。”
一群孩子不甘示弱地爭辯起來。
誰都有好勝心,尤其是這些年輕氣盛,不過十歲左右的小孩子。
“佈雷哥哥,你怎麼不說話呢?”一個文弱的小女孩,推了推身邊胖乎乎的紅色捲髮男孩,詢問道。
胖男孩佈雷手裡正抓著一根雞腿,狼吞虎嚥,啃得滿嘴油膩。
“嗚嗚嗚,我才不關心能不能覺醒呢,都沒有我吃飯來的重要。”佈雷嘴裡塞得滿滿,鼓著腮幫子,含糊不清地道:“艾琳,你不要吵我啦。我還在吃飯呢。”
“你,你就是一頭豬,整天就知道吃。我不管你了。”小女孩見他這一副不爭氣的樣子,頓時氣呼呼地在他肩上錘了一拳,轉過身去,賭氣不理他。
正當孩子們面紅耳赤地爭論,遠處,一個瘦弱得過分的小男孩,怯弱地望向他們。
男孩子有一頭比女孩子還要漂亮柔順的銀色長髮,只是身上過分的瘦弱,嚴重破壞了他的整體形象。此時他孤零零地站在遠處,不敢上前,只能遠遠地望著他們。
“快看,是那個不詳瘟神家的孩子。”有孩子發覺到了他,低聲對其他人說道。
一群孩子立即看向銀髮男孩,畏懼,蔑視,敵意,厭惡,各種目光紛紛投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