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妙歌是她還孩子最大的威脅。
她必須要防範。
藍妙歌的神情淡淡的,她沒有做聲。
可心裡卻在想,就算薄衍是真心待她,就算他沒有做舞姬說的那些事情,她也不會留在他的身邊了。
因為她的眼裡容不得半粒沙子。
在她之前,她無法參與。
可在她之後,若是有了別人,她是不會再跟他在一起了。
舞姬跟藍妙歌說好,半個時辰自己找機會帶她出去。
果真,半個時辰後舞姬來了。
有了母舅的口諭,她成功的將藍妙歌帶離了別苑。
她帶著藍妙歌來到了薄衍專門喝酒的酒窖裡。
剛進去,藍妙歌的鼻尖就聞見了一陣酒香味,還有薄衍和人交談的聲音。
她立刻拉著舞姬躲在了酒壇子後面。
薄衍給對面的母舅倒了一杯酒,“母舅,今夜怎麼有空來陪本王喝酒了?”
“母舅聽大王身邊的侍衛說,近日來大王只有白天的時候呆在酒窖,夜晚去別苑那個女人那裡,怎麼今晚卻要夜宿在這酒窖之內?”母舅端起桌上的酒,小抿了一口,然後又問薄衍,“大王是打算將那個女人永遠囚禁在別苑之中麼?”
薄衍卻將一杯酒全部倒進了嘴裡。
灼烈的酒,順著他的喉嚨一直往下淌,辣的喉嚨生疼。
可那種疼卻沒有他的心疼。
只要一想到藍妙歌會離他而去,他的心就痛到了無法呼吸。
所以只要能留著她,他甘願一輩子囚禁她。
薄衍放下手中酒盅,他說,“母舅,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我後悔當初假裝被薄堯抓起來,將她推到了薄堯的身邊……”
說到這裡薄衍的聲音就哽咽了起來,“母舅,您不知道我現在有多怕有一天她會知道其實滅她族人的不是薄堯,而是我……”
是他?
竟然是他?
藍妙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她一直以為滅自己的族人的是薄堯,卻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薄衍?
如果不是親耳從他的聽到,她這輩子都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