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妙歌相信了薄衍的話,她回到住處等著薄衍。
可是一連三日,薄衍都沒來過。
眼看著龍驍體內的禁術一天比一天厲害,她著急又上火。
這一邊薄衍正和那個舞姬在床榻上顛鸞倒鳳著。
他望著身上正在賣力扭動著身軀的女子,他的腦海裡只有母舅的話在不停的徘徊著————
“憑薄堯的性格,他能放藍妙歌回來麼?這是一場陰謀,他想要捉到你跟他王妃私通的證據,然後一舉鏟滅我們整個門族……”
“衍兒,藍妙歌在薄堯那裡數月,如今她回來了,怎能還是完璧之身?”
“天底下的好女子千千萬萬,她只是薄堯穿過的破鞋,衍兒,你確定你要穿麼?”
母舅的那些話,句句都戳在他的心尖上。
他再喜愛藍妙歌,可只要一想到她曾經在薄堯的身下輾轉承歡,他就恨的不能自已。
想到這裡,他翻身將身上的女子壓在床榻上,他抱著她纖細的腰肢,往死裡折騰著女子,嘴裡卻在叫著,“妙歌,妙歌……”
夜晚,藍妙歌棲息在薄堯的床邊,見薄堯閉著眼睛,她以為薄衍睡著了,她伸手就想要拿掉薄堯臉上的面具。
結果才碰到薄堯的面具,外面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她立刻又將手給收了回來。
她起身走向門外,見是侍女,便問,“這麼晚了,什麼事?”
“姑娘,西海龍王來看您了!”
一聽說薄衍來了,藍妙歌沒容侍女將話講完,就快速的往大廳奔去。
侍女看了一眼床上的薄堯,然後將門關了起來。
門剛被關上,薄堯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剛剛那一幕,他不但聽見了還看見了。
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她對自己總是不冷不熱的,原來是她的心裡早就有了薄衍。
他早該想到的。
他早該想到她心裡的那個人是薄衍的。
她在這裡生活,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薄衍給的。
這一邊,藍妙歌還未進大廳就看到了薄衍站在那裡,她欣喜的跑過去,就說,“薄衍,你終於來了!”
薄衍背對著她就問,“聽說這幾日你每天都守在那個男人的身上?”
他的話,無情又冷酷。
藍妙歌臉上的笑意慢慢的冷卻了下來。
她出聲問薄衍,“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哼,我什麼意思?”薄衍冷笑,只要一想到眼前的人兒這數月不但在自己仇人的身下承歡,還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其他的男人。
甚至還為了那個男人來求自己,他的心裡就酸澀的要命。
他仰頭冷笑了一會,然後就抱住藍妙歌哭泣了起來,他哭嗓著聲音,“妙歌,對不起,我不得不把你送出去,對不起,你知道我多想把你留在我身邊的……”
聽完他說的話,藍妙歌的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起來,是薄堯來了麼?
下一刻,她就聽到薄衍說,“薄堯的大軍此刻正在西海的宮門外,他限我半個時辰之內交出你,不然就踩平整個西海……”
沒容薄衍說完,藍妙歌一把就推開了他。
她的情緒幾近崩潰著,“他怎麼能這樣?他怎麼可以這樣?你是他的兄弟啊?”
薄衍卻冷笑了起來,“親弟弟又怎麼樣?他連他母親都殺,何況是同父異母的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