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勝的臉色變色很難看,他隱忍著所有的怒氣,“顧少辰,你不要太過分!”
他是自己的主子沒錯,但是自己是為城主效命的。
他憑什麼來命令自己做這做那。
見常大勝生氣了,顧少辰淺薄的嘴角迅速的揚起一抹譏笑的弧度,“常大勝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幕很熟悉?”
常大勝臉色變得慘白。
自己被掩藏了多少年的秘密,如今赤裸裸的被顧少辰搬到了臺面上。
當年的那一幕在他的眼前不停的回放。
那是龍北川的第一個女人,他們因為自己的山頭被龍北川給剿滅了,懷恨在心,就趁著龍北川去前線打仗,從他家裡虜來了他的女人。
那女人還懷著孕,他們本來只是想引龍北川過來的,可那個女人實在是太漂亮了,他和幾個當家的沒把持住就把那個女人給姦汙了。
卻不想那個女人因此大出血而死。
之後,他們怕龍北川找到他們,東躲西藏著。
一直到城主收留了他們。
看著常大勝的臉色,顧少辰覺得有趣極了,他走到酒架那裡,拿過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就好像是在自己的家裡一樣,一切顯得那麼的隨便。
他出聲警告著常大勝,“二虎哥,你覺得要是龍北川知道了你就是當年姦汙他妻子的其中一個,你猜他會怎麼對你?”
常大勝嚇得渾身顫抖著,他立刻跪在了顧少辰的跟前,“風堂主,小的不明白到底什麼地方做錯了?”
他知道這是顧少辰對他的懲罰。
顧少辰向來惡毒。
他之所以會為他和城主賣命,全都是十九年前的那件事。
他們捏住了他的把柄。
“砰”的一聲,顧少辰握著酒杯的手,一鬆,杯子就從他的手心滑落下去,然後摔在地上,被摔得粉碎。
褐紅色的液體,灑落在潔白的大理石地板上。
就跟九姨太腿間留下來的血液一樣,觸目驚心。
常大勝立刻對著顧少辰磕了幾個頭,“求風堂主饒命!”
龍北川是因為不知道他就是那幾個人是誰,若是知道了他們誰都無法逃過龍北川的勢力。
憑著龍北川如今的身份地位,他們幾個一定死無全屍!
“饒命?”顧少辰上來對著常大勝就是一腳,他面目猙獰著,“老子在小樹林辛辛苦苦的等著,你他麼的卻在這裡跟女人逍遙快活,我告訴你,昨天晚上運輸物資的車子根本就沒有路過小樹林,你他麼的早就暴露了!”
常大勝一驚,“怎麼可能?昨晚我臨睡之前,手下的人特意跟我稟告過,運輸物資的車子準備進城,我還特地吩咐屬下,讓他們找一根釘子,戳壞他們的車輪胎,好讓他們無法開車逃跑!”
一聽說常大勝讓人戳壞了輪胎,顧少辰上來又是一腳,“你他麼的是不是蠢,城門口離小樹林有近一個小時的路程,你戳了輪胎,他能駛到小樹林麼?”
此刻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等了一夜,沒等到運輸的車子了。
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此刻他只後悔昨夜沒有往前方找找。
島上要一個月才送一次物資過去,錯過了昨夜,他就要在這裡等上一個月才能再次有機會。
想到這裡,顧少辰用手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轉身快步的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