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進。”
轉頭，門口拉開一個小縫，率先看見的不是人，而是飄散進來的發尾。
頓了好幾秒，那條縫才拉卡更大，慢騰騰的露出眉眼。
入眼的是極為熟悉的面容，眉毛淡淡的畫著尾端，向下的弧度柔和，那雙墨瞳印著自己，眨巴兩下，四目相對。
韓文清見她歪著頭，頭發在空中飄起弧度，又往裡露出了鼻子以及唇瓣。
粉色的唇角微抿，皺了皺鼻子，才慢慢開口。
“吃飯了嗎？”
韓文清看著門後，這個突然間消失不見，卻又猛的出現在面前的人，站起身向她走去。
“沒有。”
“要吃嗎？”
拉開門，看見她手裡提著五層的保溫桶，提起來送到自己面前。
側過身讓霍斐羽進來，兩個人走到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霍斐羽將保溫桶拆下，一個個擺到韓文清面前。
“吃吧。”
筷子擺在手邊，面前的人撐著下巴，眨著墨色的瞳孔，手掌撐著下巴，細長的手指在長發的襯託下更加白皙。
“不吃？”
搖搖頭，頭發蓬鬆更加顯得乖巧，粉唇一張，下巴帶動頭發，一顫一顫。
“吃過了。”
確定眼前人吃飽了，韓文清才正眼去看碗裡的菜，菜色擺得很漂亮，菜品是他所熟悉的樣式。
夾起一塊進嘴裡，眉梢微挑，這個味道不是阿姨做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霍斐羽，對上她明亮的眼，愣怔兩秒。
韓文清重新低下頭，卻未看見霍斐羽漸漸消散的笑意。
辦公室裡安靜下來，窗外飄著雪，一點點落在地上成了堆積起來的美景，室內空調開得剛剛好，將冷冽的氣息全部擋在玻璃外。
時間好像變得慢下來，兩個人默契的都沒有提及當天的事情，冷靜過後，維持著平日裡的相處。
可想要掩蓋過去，也不能磨滅掉它真實存在。
保溫盒裡的菜逐漸見底，撐著下巴的手已經泛酸，挪開手，大腿上留下一片紅印。
“對不起。”
三個字打破寂靜的空間，握著筷子的手一頓，瞬息間又夾起筷子重新未完的動作。
本以為不會再進行這個話題，卻沒想到她主動提起。
“…嗯。”
喉間低沉的一應，到嘴邊的話被吞回去，眼瞼微微垂下，韓文清的面龐就在眼前。
嘴唇微抿，指尖觸著臉龐，思緒漸漸集中，接下來的話，改怎麼說出口。
“影片做了多久？”
“啊？”反射性反問，回過神來立馬回答，“取材取了很久，做出來也就一個星期吧。”
“……辛苦。”
“……”霍斐羽一噎，這接待上司的情況是怎麼回事。
吐槽歸吐槽，可某些事情，在建設心理路程時被打斷，就再也沒有說出口的勇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