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一聲,嘴裡還嚼著巧克力,身子一歪躺到了沙發上,撅著嘴哀怨的盯著霍斐羽。
盯著盯著,小顧躺到沙發上後腦勺蹭了蹭沙發,歪著腦袋打量霍斐羽的服飾和妝容。
黑色高跟鞋將腳背露出,白皙的腳背上透著青色的血管,能清楚的看到脈絡,鞋跟挺高,起碼超過五厘米。
一身白色的休閑西裝,因為坐著的緣故,露出了腳踝,腳踝很細一手能握住。
西裝褲上,是同色的西裝外套,解開兩個釦子,露出裡面的白色襯衫,襯衫紮進褲子裡,將腰身顯露。
釦子扣到最上方,下巴上是塗著正紅色唇釉的唇,唇角弧度接近平直,高挺的鼻樑上,駕著許久不見的眼鏡。
眼鏡在日光下反著光,看不到內裡的神色,但純靠眉頭的微皺,和麵容經蹦的樣子,也知道她現在正煩著。
陽光從窗戶外面投進來,剛好將霍斐羽隔絕在籠罩範圍外,她垂著頭,翻看著檔案,手裡還拿著鋼筆。
小顧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擺成一個長方形,抬起擺到鼻樑上,眯起一隻眼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
記憶一點點回籠,她記得和霍斐羽熟悉後,在辦公室等她姐,也是這樣的一副場景。
淡定自若,猶如整個人體的大腦,陣法的陣眼,只要她不亂,就一定能安心。
對於所有曾經和她共事過的人,都是這麼評價她的,也包括,當初僅僅見過她五面的小顧。
“霍姐……”
“嗯?”
“這件衣服,你什麼時候帶過來的?”
小顧起身坐到霍斐羽身邊,捏著她的衣角靠到她肩上。
“很早就在櫃子裡。”
霍斐羽沒回頭,小顧蹭著她的肩膀,慢慢湊了過來。
“那之前怎麼沒穿?”
話音剛落,霍斐羽捏著鋼筆的手拽緊,鏡片下的眼瞼垂下,盯著合同上的字型,淡淡開口。
“因為……還沒來得及。”
還沒來得及穿這件衣服,他就已經把她的世界帶離原本的軌跡。
“嗯?什麼意思?”
霍斐羽直起身,將小顧隨手扔下的檔案擺過來,將鋼筆遞過去。
“想好就簽了吧。”
小顧跟著坐直,卻沒接過霍斐羽的鋼筆,看著合同和霍斐羽修剪好看的指甲,重新抬起頭。
“簽了反悔,會怎麼樣?”
“我方按照合同賠償與賠禮,合作方需要另尋合適的人,拍攝日期推後,準備期間所有工作人員任務加重……”
聽著霍斐羽將反悔後的所有後續事件講出,這的確是一件勞民勞財的事情。
“那霍姐,你有沒有毀約過?”
“沒有。”
“因為這是你答應過的嗎?”
“嗯。”
耳邊是霍斐羽的喉間發出的一聲肯定,抿了抿唇,小顧將筆拿過來,三兩下就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好了。”
“乖。”
霍斐羽揉了揉小顧的頭,將合同合上放好,站起身準備將合同放到辦公桌上。
衣擺被人抓住,垂頭望去,小顧正抬著頭,大眼睛裡閃速著的,是不解和奇怪,抿起的唇張了張,終於問出來。
“那為什麼,在有人願意寵著你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