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間裡配有冰櫃,裡面擺著各式各樣的酒與飲料,他從冰櫃裡掏出了一瓶可樂丟給丁綿:“喝幾口吧。”
丁綿見到可樂,覺得有種見到稀世珍寶的感覺,趕緊接住。
冰冰涼涼的汽水灌進喉嚨裡,她立馬覺得降了溫。
許延舟這會兒進浴室洗澡了。
丁綿爬上許延舟的大床,拿了個枕頭靠在自己的後背,許延舟和她一樣,喜歡蓋厚被子,她鑽進許延舟的被窩就開始刷微博。
男人洗澡的速度很快,許延舟換好睡衣出來的時候,丁綿才剛刷完幾個微博段子,回複完幾個粉絲的私信。
她下意識地問了聲:“洗好了?”
許延舟此時正用浴巾擦自己的頭發,發梢還沾著透明的水珠,有幾滴順著他細長的脖頸往下滑。
許延舟回:“嗯。你在等我?”
“啊?”丁綿沒理解到他的這句反問中蘊含的意義,有點莫名其妙。
“綿綿,去吹頭發。”
“那個我一會再去吹就好了。”
“濕頭發會感冒。”許延舟看了她一眼,“而且也不太方便。”
說完他就到床上把丁綿拎了起來,勾著她去浴室的鏡子前。
“我幫你吹。”
他將她頭上的毛巾一把扯下,丁綿濕漉漉頭發順著他的這一扯鬆鬆散散地披在肩上,小姑娘一時有點懵,就站在原地由他擺弄。
丁綿站在鏡子前,就這麼呆呆地望著鏡子裡的男人貼在她的身後,幫她吹幹濕漉漉的頭發,又很貼心地往她頭上抹了點精油。
他的手掠過她的發絲,他的氣息散在她的耳後。
若不是吹風機的聲音轟隆隆的很大,她覺得自己劇烈如節拍器一樣的心跳聲會不受控制地發出巨響。
吹完頭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吹風機的熱風太過強烈,剛剛鎮靜下來的丁綿又覺得此時燥熱無比。
於是她又喝了幾口可樂。
許延舟隨意地吹了幾下自己的頭發,把吹風機放好,回到臥室,把亮得晃眼的吊燈關了,又開啟了音響。
音響裡播放著舒緩的輕音樂,房間裡只有微弱的臺燈散發出曖昧的氣息。
丁綿似有預感地抱住胳膊。
上一次氣氛也是這般曖昧,只不過許延舟被周星域的一個電話給打斷,而這次似乎她註定逃不過這一“劫”。
不過這個想法剛從她腦海裡冒出來,她轉瞬就立刻把它狠狠地抹去了,無論如何她也不應該把這件事情和“劫難”混為一談。
明明是很美好的事,很溫柔的事,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也是她以前哭著喊著要達成“許延舟生猴子”的願望的進階版第一步。
許延舟見小姑娘一臉糾結,有點興奮又有點想哭的奇怪神情,挑著眉:“綿綿,別這麼看我,我又不是食人魔。”
這句話剛落,下一秒他就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
丁綿抬頭看著許延舟,他的臉近距離透過近距離觀察,五官仍舊完美無暇,如一個工匠精雕細琢刻出來一般。
雖然這張臉他近距離觀看了無數次,她每次還會有不同的發現,比如這次她就發現他的右臉中間的位置其實長了一顆很小很不起眼的痣。
之所以她現在還在這興致勃勃地觀察男朋友的五官,是因為她此時實在太過激動緊張,只能轉移轉移注意力把目光放在許延舟臉頰上,避開他灼熱的眼神。
許延舟也不慌不忙,就雙手撐在床上,由著她這麼看著。
兩個剛剛洗完澡的人,身上都散發出同一種清香。
彷彿他們本身就是一體的。
最後丁綿實在忍不住,問道:“你這麼撐著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