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八天,丁綿接到許延舟的電話,是在一個烈日炎炎的下午。邵城進入了連續二十天的高溫天氣。
她正在陽臺上曬衣服,剛剛踏出空調房十分鐘,懸掛的太陽火力十足,就快要把她烤成肉幹。
一邊懸掛好洗完香噴噴的衣服,一邊的汗卻布滿了背上與額頭,這種反差感讓她很鬱悶,大夏天連站在陽臺掛衣服都需要勇氣。
“喂?”
手機裡許延舟說話聲音很低,涼涼的:“我殺青了。”
丁綿對他的報備感到有些突然,也有些驚喜:“啊,恭喜你啦。”
許延舟又問:“你最近在做什麼?”
丁綿將最後一條連衣裙掛上了晾衣架:“也沒做什麼事,最近太熱了,哪兒也去不了。”
“這樣嗎。”對方明顯頓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我們要出去玩,你去不去?”
“啊?”丁綿對許延舟這樣直接而突然的邀約著實感到有些意外。
意外中還是有一些期待。
許延舟補了一句:“不是我們單獨去,和幾個朋友一起。”
“去呀去呀,去哪裡?”丁綿其實不太在乎同行的人是誰或者去哪兒,她就是有點想見許延舟。
許延舟聽到小姑娘聲音裡有些雀躍,這下放下心來,輕笑了一聲:“去曬太陽。”
……
丁綿沒想到許延舟是說走就走的這類人,直接和自己約了兩小時後見。
她在這兩個小時裡洗了個澡,畫了個夏日清新妝,又收拾好行裝和牛奶的糧食與坐墊。
牛奶被拴上了狗繩,早就已經做好出門的準備,又見丁綿站在門口定了好一會兒,心急地撲騰起門來。
丁綿蹲下來摸了摸他的頭:“乖,一會帶你出去玩兒,今天我的朋友指名說要帶你一塊兒去呢。”
牛奶似聽懂了似得,一隻爪子伸過去,也去摸了摸丁綿的頭,掉下來的幾根白毛飄到了丁綿的頭上。
丁綿叫了一聲:“嗷嗷嗷嗷我剛洗完的頭!你討厭!”
丁綿很有時間觀念,比約好的時間早十分鐘到了樓下。
不過這次許延舟到的比她還要早。
丁綿牽著牛奶,剛下電梯就透過玻璃窗看到一輛白色suv停在坡道上。
後座的門開啟,許延舟走了出來。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印花t恤,外加一條灰色短褲。
相比劇中總是穿白色校服的少年來說,他其實更喜歡黑色,總是穿一身黑。
許延舟很體貼地替自己拎過行李包,又把上跳下竄的牛奶抱上了車,送進了後備箱裡。
接著他又拉開後座的車門,比了個“請坐”的手勢。
丁綿上了車後,發現副駕坐了一個長頭發女生。
她再一看,司機是個男生,面部線條流暢,嘴角還勾著一抹笑。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看不到全臉,但她就是覺得這個男人的面部特徵有點熟悉,這個男人她肯定在哪裡見過。
“司機”彎過頭,咧嘴對她笑:“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