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又浮現出許延舟替自己飲下一杯酒時的影像,他是不是如江小茉講的那樣,真的對自己有那麼一丁點的關注?
丁綿用手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試圖勸誡自己趕緊消除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但心跳聲又像擂鼓,光發展處這個不切實際的假設,都讓她心跳加速。
她把右手蓋在胸前,試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聲。
這種像在雲端上玩過山車的感覺,她似乎不討厭。
接下來幾天,丁綿投入到了緊張的節目錄制工作當中。
錄制狼人殺節目,比她想的要複雜得多。她一共簽了8期節目,每期均有3局完整遊戲,為保證每局遊戲的質量,節目組要求主播們每期多錄幾局遊戲,從中挑選出彩的內容。
於是錄制時間就定為早8點至晚8點,中間有1小時的午休。
8點起床對於慣性賴床的丁綿來說已是困難至極,更何況她還需要比錄制時間提早一個小時到現場化妝。
第一天她還興沖沖地定好鬧鐘,6點半就起床,熬了一天下來,整個人像散了架一樣,攤在床上連動都不想動。
狼人殺這個遊戲真是對腦力和體力的雙重摺磨。
索性來錄制節目的各位主播都很隨性,脾氣極好,任節目組百般折磨也能盡量擺出一張笑臉。
丁綿第二天抵達節目現場時,有幾個女主播圍成一團,正在討論昨天的節目錄制情況。
丁綿提著一紙袋早餐和大家打招呼:“早啊朋友們。”
“小眠你來了。”主播小藍熱絡地和自己打招呼,指了指她手裡的袋子,“買了什麼好吃的?”
丁綿:“我就在家附近的咖啡廳買了幾個貝果,有好幾種口味的,一起吃嗎?”
“好呀好呀。”幾個主播一起湊上去。
“對了,小眠你是邵城本地人嗎?”另一個主播紫露拿了一個貝果,看著丁綿發問。
丁綿搖了搖頭:“不是,我是蕪城人。”
“這樣啊。那你在邵城租房子嗎?房租會不會很貴啊?我最近也想搬過來,可是感覺租房子好貴啊,可是又怕合租的室友合不來。”
小藍談起室友,嘆了一口氣:“是啊,我現在這個室友就整天帶男朋友回來,早上霸佔著衛生間害得我差點遲到。”
丁綿對租房子這方面確實不是很清楚,給不了她們什麼建議,只能安慰紫露幾句:“慢慢找,總有稱心的。”
“這個貝果真好吃啊。”
“對啊對啊,我覺得咱們的便當太難吃了,中午要不要一起點外賣?”
“可以啊,我們研究一下唄。”
……
幾個年輕女生很快打成一片。
主播和明星不同,除了幾個最當紅的臺柱,其他主播面對公眾鏡頭的機會很少,她們更多能像普通人一樣混跡於人海中,偶像包袱也更少。
想到江小茉為了保持身材什麼都不敢吃,丁綿覺得她們主播圈還算有點人性。
“美女們,你們在聊什麼啊?”
正當丁綿她們聊得暢快時,男主播齊允走進了女生的化妝間,試圖輕松地和她們開啟談話。
小藍見齊允來了,臉上還掛著笑容,隨意答道:“沒什麼,隨便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