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許妍秋沒有腦震蕩後,姚守謙便送她回家。而當他回到自己家的時候已是清晨,一進門就看到母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樣子應該是在等他回來。
他不是第一次晚歸,母親也不是每晚都等他回來,會突然這樣應該是有事要談。
範蕙文臉色難看地看著兒子,劈頭就質問,“為什麼不接電話?”
姚守謙不答反問:“有事?”他是故意關機的,不想在陪伴妍秋時被無關緊要的人打擾。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要是你爸打的,那該怎麼辦?”他怎麼能關機!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她擔心他會再一次離家出走。
“有重要的事自然會再打,更何況爸找我都沒有好事,何必接電話。”他們父子倆現在除了公事,沒有其他話題,就算說話也只有責罵,縱然他做再好也一樣。
範惠文氣得額角隱隱柚痛,“你現在是存心跟你父親作對?你就這麼想被趕出姚家?”
“媽,您不覺得可笑嗎,家應該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永遠都能回來休息的地方,為了一點點小事就怕被趕出去,那算是家嗎?我們真的是這個家的成員嗎?”
與其過得戰戰兢兢,倒不如出去自立門戶還比較有尊嚴。
範蕙文無言以對,不得不說兒子的話有道理,姚家根本就沒有他們母子倆的容身之處,可是她又不甘心。
姚守謙見母親神情有點軟化,軟了聲音道:“媽,我們離開好嗎?”
範蕙文握緊拳頭,看著兒子,考慮了一會兒,緩緩地道:“如果你不想那個女孩有絲毫的損傷,就離開她。”
姚守謙臉色一變,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他所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
“媽,她只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子,值得您用這種手段對付嗎?”她讓他怎麼面對妍秋?
“你該娶的是可以幫助你事業的人,不是你要花費心力去呵護的。”那樣的女人只會為兒子帶來麻煩,一點幫助也沒有。
“我不想回到家後還要算計,我想要單純的家庭生活。”他的願望很小,可卻無法實現。
“這是不可能的事。”範蕙文一口否定,“在姚家就是這樣子。”
姚守謙冷笑了一聲,“我根本不屑姓姚,我甚至想早點脫離這個姓。”
“這是不可能的事。你在任性什麼?那個女孩是禍水。”離開了姚家,她不知道可以去哪裡。
“離開姚家這件事與她無關。”這是實話。
“你回來後整個人都不對勁,怎麼可能會與她無關?你以前很聽話的。”她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媽,不要拖無辜的人下水,就算我跟妍秋分手,也不會接受您為我安排的物件。”他唯一能保留的只有婚姻自主權,不能再被當做犧牲的籌碼。
“你父親喜歡林家千金,你知道他的個性。”就算不擇手段,丈夫也要促成這樁婚事。
姚守謙看著母親,胸口痛到無法呼吸,一字一句地道:“您應該清楚,我一直在顧忌您的心情。”
“意外是他默許的,我已經將傷害降到最低,你好自為之,不要鬧到他出手。”這是她能為兒子做的。
聽到母親這麼說,姚守謙更加確定母親的心依舊在父親身上。
多說無益,他轉身進去房裡。
許妍秋走出社群大門,看到姚守謙站在人行道上,嚇了一跳。
姚守謙看到她,迎向前去。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一臉不解。
“我送你去上班。”想了一整晚,他越想越不放心,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會有第二次。
許妍秋錯愕不已。讓男朋友載去上班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換做以前她會開心得不得了,但現在卻覺得不太對勁,他的舉動太突然,她甚至有一種錯覺,他眼中閃過擔憂的情緒。
“我自己去上班就可以,不需勞你大駕,而且你現在是上班時間。”他竟然蹺班!
“那種班不上也罷。”最好父親可以氣到開除他。
許妍秋知道他在不開心什麼,拉了拉他的手,“別生氣,氣壞了身子,我會心疼的。”
姚守謙對她笑了笑,“走吧。”
他都來了,她也只能跟著他走了。
上了車,繫好安全帶,她看他的表情凝重,覺得奇怪,“你怎麼了?”
姚守謙望向她一臉擔憂的小臉,搖了搖頭,“沒什麼。”
許妍秋眯了眯眼,“該不會那個屁孩又找你麻煩?”雖然僅只有一面之緣,但姚守傑的行為很討人厭,讓她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