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一開始,這些血,只是一滴一滴地滴落下來。
很快,變成了小溪一樣流淌了。
杜克的手捂著鼻子,但是,卻根本擋不住這些從鼻子裡面流淌出來的鮮血。
鮮血順著他的指縫,繼續往下流淌,浸染了他的病號服,浸染了雪白的床單。
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那個黑人警察跟那個捲毛警察看到這一幕大驚。
兩人對視一眼,其黑人警察立刻沖了出去,口在大喊著:“醫生,醫生,我們需要醫護人員……”
捲毛則是沖到床邊,雙手扶著杜克的肩膀,大聲喊道:“隊長,隊長,你怎麼了?你怎麼樣了?”
杜克只覺得視線開始朦朧了起來。
捲毛警察的呼喚,落在他的耳,像是從天邊傳來的聲音一樣縹緲。
他用力眨了眨眼,整個人看起來變得無呆滯。
然後,他開始咳嗽。
非常用力地咳嗽,咳著咳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隨著這一口鮮血噴出,杜克的身形一晃,直直地朝著後面倒了下去。
他睜大著眼睛,眼,帶著一絲迷茫。
他根本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剛才還好好的……
滴滴滴……
他的胸膛漸漸平複了下來,不再起伏。
他的瞳孔開始放大,開始渙散。
旁邊的監護儀面,原本那些不規則的曲線,此刻已經變成了一條直線,發出滴滴滴的刺耳聲音!
捲毛警察停止了搖晃杜克的身體,他的臉,充滿了迷茫與不敢置信。
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隊長剛才還好好,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死了?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啪!
病房的門很快推開了。
那個黑人警察帶著幾個醫生沖了進來。
黑人警察看到杜克的樣子,臉色大變。
那幾個醫生見狀,臉色也是大變,他們毫不猶豫沖了過去,開始為杜克進行心電複蘇搶救……
雖然他們都知道,救回來的希望或許並不大……
……
“欺人太甚,自不量力,太可惡了!”
市警局局長布蘭登的鼻子都氣紅了。
他看著旁邊的首相戴維,怒聲說道:“首相先生,我們不應該對這些華夏人讓步的,他們膽小頑固,又貪得無厭,現在他們吃到了甜頭還不懂得滿足,以後我們要怎麼辦?”
戴維點了一根雪茄,說道:“那個家夥的確可恨,不過,他有句話說得是對的,他並不著急,我們卻沒有多少時間跟他耗下去了,外面那數萬華夏人圍攏在那裡,對我們國家形象造成了極大的惡劣影響,我希望盡快能恢複這裡的秩序,讓那些記者離開這裡!”
他並沒有對布蘭登解釋為什麼對這些華夏人讓步。
因為他還沒有資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