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憤怒，他不甘，他疑惑，還惶恐。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克烈他們怎麼背叛自己了呢？
難道，一點金錢，真的把他們給收買了？
蒙達將軍知道，這一場戰爭，他徹底輸掉了，但眼前的局面，他不服氣，不甘心，不死心。
他將雜亂的心情平複下來，雙手死死握著拳頭，死死盯著虎鯊，一字一字問道：“你花了多少錢收買了他們？”
“你不妨猜一下？”虎鯊笑著說道。
“一百萬美金？”
“不是。”虎鯊搖頭。
“一千萬？”蒙達將軍抽了一下嘴角。
如果是，虎鯊也太過大方了吧？
“我的確是不缺錢！”
虎鯊抿了一口紅酒，看著蒙達將軍，像是看到一個白痴一樣：“可是，我的錢也是冒著大風險賺來的，你覺得我會像是一個傻子一樣亂花錢嗎？”
“那你……”
“我只是給了他們每個人一萬美金而已。”虎鯊的眼閃過一抹譏諷，說道。
“一萬美金？我不相信。”蒙達將軍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這個代價，也太廉價了吧？
“當然不止一萬美金，除此之外，我還給了他們一個很有用的資訊，不，應該說很有價值！”虎鯊笑著說道。
“什麼資訊？”
“你很有錢！”
虎鯊臉色詭異地看著蒙達將軍，說道：“殺了我，你可以得到抗生素解藥，到時候你可以變得很有錢，是吧？”
“……”蒙達將軍無言以對，不得不說，虎鯊說的話，都是讓他無法反駁的。
“這一次之所以在菲律國投放病毒，那是因為我跟你合作了很多年，我們之間已經建立了良好的信譽，雖然這一次讓你的損失有點大，但，你跟你的下屬，都可以理解我的難處！”
虎鯊冷笑道：“但是，現在呢，你為了自己的利益，讓千個士兵去送死，還打算殺了我這個忠誠的合作夥伴，你覺得，會讓你計程車兵們怎麼想？他們會不會心寒，會不會絕望？會不會對你産生怨恨？”
蒙達將軍囁嚅著嘴角，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他發現，如果換做是自己的話，肯定會有怨恨的。
而他，一直以來，都沒有想到過這一點。
“他們當然會，因為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沒錯，算克烈很崇拜你，但是他可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的蒙達將軍已經變了，變成了一個為了利益可以拋棄一切的冷血動物！”
虎鯊譏諷地看著蒙達將軍，說道：“那麼，他為什麼還要對你保持忠誠？他們為什麼不殺了你，然後拿了這筆橫財，好好享受下半生？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任何的忠誠，都只是一個笑話而已，蒙達將軍，你難道不懂得這個道理嗎？”
蒙達將軍身子一軟，差點栽倒在地！
他深深吸了口氣，然後緩緩轉身。
他無視眼前黑漆漆的槍口，死死地盯著克烈的雙眼，彷彿要將他整個人看穿一樣。
而克烈，這一次並沒有垂下腦袋，反而與他對視著，臉色一片平靜。
“他說的都是真的？你為了錢，背叛了我？”蒙達將軍看著克烈，一字一字地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