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的目光下，啞姑緩緩停下了腳步。
她看了看秦不二，對他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左手刀。
兩個破鏡強者的視線，交接在了一起。
表面平靜，但實際，卻波濤洶湧。
秦不二清楚看到，左手刀更加握緊了手的黑刀。
這代表著，左手刀的心情有了變化。
事實的確如此。
一個破鏡高手在這時候出現，對戰局有著扭轉的作用。
對付一個秦不二，左手刀有著絕對的把握將他擊殺在這裡，但如果加入了一個破鏡高手，左手刀殺不了秦不二了。
不但殺不了，他自身，還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雖然秦不二不是破鏡，但他終究是臨近破鏡的高手。
一個臨近破鏡的高手加一個真正的破鏡高手，哪怕是左手刀，也要退避三舍。
更別說這個破鏡高手還是啞姑。
在燕京格局當，破鏡高手他最為忌憚的，不是秦家的秦伯，也不是陳家的劍聖，而是眼前的這位唐家破鏡，啞姑！
這個女人是最低調的破鏡高手，但她的實力，卻是最讓人看不透的。
左手刀跟她有交過手，但每一次都是點到即止。
而且，每一次的交手，這個女人，都帶給左手刀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這對於一個破鏡高手來說，是極為可怕的。
對啞姑，可以說左手刀並沒有把握將她打敗。
啞姑有動作了。
她伸手指了指左手刀，又指了指秦不二，然後再指了指自己，最後隨意指了指一個方向。
這幾個簡單的動作，連秦不二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意思很簡單，她在對左手刀說，你不用跟他打了，你的對手，現在換成了我，如果你不願意跟我打，那離開。
左手刀當然也看懂了啞姑的意思，當下，他臉色連連變幻。
打還是不打？
只是須臾，他心有了決斷。
打，還是要打的。
不管是為了自己身為破鏡強者的尊嚴，還是為了老爺交給自己的任務，這場戰，他都會打。
哪怕對方有一個破鏡，一個臨近破鏡，他還是要打。
秦不二開始興奮了起來。
這種興奮，讓他感覺到自己的胸膛都沒有那麼疼痛了，渾身的力量，彷彿都在瞬間恢複到了巔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