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兩個龐然大物扭打在一起,撞得周圍巖壁坍塌,樹木根根折斷。
左臂的傷痛漸漸把野人置於劣勢。
此時,他黝黑的面板已經多處見血,都是巨蜥爪子留下的痕跡。
若不是知月親眼所見,她真的很難想象。
做為人類的一員,那黑大個兒居然可以和這種級別的野獸僵持這麼久。
巨蜥的體量對他來說,本身就是一種毫無懸念的碾壓,而更可怕的是,這東西反應速度驚人。
知月現在靈法受限,他們多數的搏鬥過程,快到肉眼幾乎跟不上的級別。
她所看到的只有結果,誰佔了上峰,誰被壓制的不能動彈,誰在流血……
眼下這一幕,便是巨蜥將野人擠壓在巖壁上,它張開的大嘴險些咬中野人。
情急之下,野人雙手擎住了那東西的上下顎,正在奮力撕扯。
巨晰鋒利的犬齒毫不客氣地割破了那雙粗黑的大手,很顯然,他越用力傷口就越深。
他的額頭上佈滿了汗珠,牙關緊閉,卻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知月等得就是這個機會,只見她嗖地一下鑽進巨蜥的喉嚨,把如意金箍棒立於其中,口中默唸:
“大……大……大……”
隨著神兵的瘋漲,巨蜥那對黃色的眼珠子陡然變大。
它不可置信地看向脖子上多出的那根棍子,嗚咽一聲向後倒去,這一倒震得整個豆莢島彷彿都晃動了。
“你沒事吧,”知月看著靠在巖壁上喘息的野人,關切道。
“還好……”野人把血肉模糊的大手背到了身後。
“多虧了你,阿爹才沒破相,”他甩了甩已經糊在臉上,遮擋住視線的長髮,露出一絲淺笑。
“都傷成這樣了,還逞強呢。”
知月繞著他,上上下下的飛了好幾圈,“嘖嘖,想找到一處完好的面板都困難。”
“去海邊洗洗吧,然後我再想辦法給你……”
她話還沒說完,地上的怪物居然動了,不但動了,還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知月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東西,用兩隻前爪奮力地將自己那支神兵抽掉,脖子上血流如注。
卻依然不影響它向仇人反撲的動作。
野人原本的視線都集中在知月身上,可像小山一樣的怪物重新站起來的一霎那,沒有人會注意不到。
他顧不得手上的傷,抓起旁邊的幾棵椰子樹飛身上去,使勁抽打它脖子上的傷口。
巨蜥已經被激怒了,傷口的巨痛,呼吸的愈加困難,所有的動物本能都在提醒它,命不久矣。
它的眼神中充滿著仇恨,近乎瘋狂地撲咬著面前的人類。
這次野人真的有些力不從心了,他的頭髮被樹冠鉤住掙脫不開,整個人摔到在地。
眼見著巨蜥便要跳上去踩踏,知月急忙叫喊出聲:“呔!你這畜生。”
“用棒子串糖葫蘆的是你姑奶奶,有本事你來抓我呀!”
巨蜥不懂人言,可看到知月手裡拿著的,正是把他脖子戳了倆窟隆的東西。
登時眼冒火星,直接放棄了野人,轉身朝知月奔來。
知月哪裡是這狗東西的對手啊,她目前能用的只有飛行這一項技能,見巨獸追來,她便撒丫子開溜。
左躲右閃地翻入雲層之中,某人心中倒吸了口涼氣:還好它不會飛,要不然自己鐵定完蛋。
知月低頭看了看地上亂揮爪子的怪物,盤算著耗到它流乾最後一滴血,自己再下去就成。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原始巨獸的智慧,正好一岔神兒的工夫,丫的居然撿起地上的石頭命中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