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鳳宮寢殿
知月抱著枕頭,忐忑地等待常使別院那邊的訊息。
她不知道那個倔老頭聽說如來還要得寵幾天,會不會像從前一樣炸裂,可她還是想賭一把。
她就賭,老君這個大醋罈子還沒到不可救藥的地步,還有理智的一面,能從他這位朋友身上品出一丟丟滋味來。
他二人修為法力皆勝她百倍,可如來卻不會籍此施壓,對她窮追猛打。
可以說,如來的喜歡更多的是包容,讓她覺得自在,而老君的喜歡則充斥著禁錮,讓她透不過氣來。
她最初對老君的霸道愛是著迷的,那讓她有種強烈的歸屬感,只是,她所扮演的角色不允許她只屬於哪一個人。
她希望他能早些明白,不要總被一時的義憤衝昏頭腦,薄了她二人的情份。
“他真的這麼說?”知月扔下枕頭,拉住進來稟報的穿山甲。
穿山甲只是輕輕點了個頭,便被狂喜的某人撲進了懷裡。
“他終於肯理解朕的難處了,嗚嗚嗚……,不枉費朕日夜牽掛……”
她語無倫次地嚎哭著,全然沒有了六界之尊的儀態,只是個等愛的小姑娘。
穿山甲自是替她和老君高興的,她很少哭鼻子,僅有的幾次好像都是為了老君。
某人發洩了一大通情緒,才想起鼻涕眼淚都曾在了無辜的統領身上,不禁吐了吐舌頭:
“朕知道,這裡面有你的功勞,若是你初到常使別院就傳了召幸如來的旨意,朕就慘了”。
“說吧,我的統領大人,想要什麼獎賞?”
“屬下已經得到獎賞了”,穿山甲放開知月,下意識地瞟了一眼她的唇。
“親在哪裡那呢?”某人看出了對方的小心思,掂起腳打趣道。
“不……不,使不得……主子”,穿山甲有些結巴了。
他是想過,可他不配。
“朕什麼都知道,難為你了”,她輕輕地貼在他唇上,停頓了片刻才離開。
她體內的花器,連四大皆空的佛門中人都抵擋不住,又何況是與她朝夕相處的心腹呢。
“咳咳,主子又胡鬧……下次不許了……”
穿山甲黝黑的面上已是紅得發紫,他勉勉強強地堅持著沒當場暈厥。
“好,我乖”,知月呲出一口小白牙,轉了轉眼珠又道:
“傳旨下去,讓司制房把常使別院的床榻都換成結實點兒的,朕要常用”。
穿山甲應聲下去了,不過……以走路的姿勢看,還是沒有從剛剛的獎賞中緩過勁來。
……
用過晚膳,翠兒來報,說是如常使讓她捎話:別院那邊的床鋪都換妥當了,請帝君過去試睡。
“呵呵,他可真會找轍,朕原本便是要翻他的牌子,這時辰還沒到呢,倒是等不及叫你來催了”。
知月瞧著流放了好幾天,才被召回的小丫頭。
“哎,主子煞費苦心地把奴婢支出去,最後不還是著瞭如來公子的道兒了麼”,翠兒小聲抱怨。
“喲,抱屈啦”,知月邊說邊起身配合著更衣。
“本來就是麼,要說起來,奴婢還是第一個看出他是男子的大功臣呢,就這麼被流放了,我很冤的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