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偏殿,這裡並不是寢殿,而是供女帝候朝或是小範圍議政的所在。
放張不大的軟榻在這兒,不過是小憩之用。
平時知月一個人窩在上面午睡倒還寬裕,現在多了個大塊頭,明顯捉襟見肘。
除非兩個人都不動,一直挺屍到天亮,只要稍有動作,必然會碰到對方。
如來話說的倒是挺滿,可他當真是睡不著的,方才那番表白已經突破了他的極限,可壞猴子還是不買賬。
遠塵那個白鬍子老頭她就喜歡的要命,藍頭髮的小狼崽子她也寵愛有加,唯獨到他這裡,她便一路拒絕,他好不甘心……
到底是哪裡不合她的心意了?
他這翻來覆去地倒騰,木質的床榻便跟著吱呀作響,攪得知月想睡也睡不得,只好出聲抱怨:
“怎的還不睡?朕這軟榻都快被你搖散架了”。
“我……我想做你的夫君”,他的聲音比蚊子還小。
“自信點兒,除了位份還沒定,你現在已經是了”,知月瞧不清對方的表情,她估摸著已經快滴血了。
“我都還沒吃到……怎麼就?”如來聞言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天選之主不得苟且,你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說什麼事都沒發生,你猜會有人信麼?”知月扶額。
“這麼說,我就是回到靈山,也不乾淨了?”
“害!”如來猛地一敲床板,站了起來。
他是怎麼站起來的呢?呵呵,床塌了唄……
知月是一點兒防備也沒有啊,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屁月殳都敦麻了。
“報復朕是不是?”
她咬牙切齒地瞧著傻站在一旁的罪魁禍首,還好有被褥隔著,不然鐵定讓木屑紮成刺蝟了。
“哈哈……哈哈,雖然我不是故意的,可……壞猴子也有栽跟頭的一天啊,真痛快”。
如來彎腰抱起某人,還是忍不住笑她。
“走開啦!不要你管,這就是你說的大德造化唄,我先前咋就沒看出來呢?”
知月氣的鼓鼓的,在對方懷裡使勁兒掙吧著。
“別鬧了,現在怎麼辦?”如來望著軟榻的殘骸有點兒犯愁。
他要想制住某人,那就跟逮住個螞蟻差不多,只是捨不得用力罷了。
“什麼怎麼辦?朕回朕的棲鳳宮,你回你的雷音寺,從此井水不犯河水”,知月把臉一扭,不理他了。
“那不行,夫君該做的事我還都沒做呢?”如今人在他懷裡,如來說話的底氣也足了不少。
“當斷不斷,過期作廢,快放朕下去,不然我喊人了”。
知月心裡老不樂意了,她從沒見過這麼笨的男子,簡直就是塊木頭疙瘩。
如來沉吟半晌,終是低頭口勿住了懷裡的小妖精。
從戰戰兢兢到喘息不止,他完全被她俘虜了,以至於不等她反應過來,兩人便出現在了棲鳳宮的暖帳內。
“你還會這個?”她面色潮紅地盯著他。
“只是著急的時候才用”,他手忙腳亂地月兌著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