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月已經睜開了眼睛,她從方才就感覺到一股宏大而溫暖的力量,藉由傷口遊向四肢百骸。
不但驅走了她體內的殘毒,還讓她一點一點的汲取養分,召喚她醒來。
“你……”,知月伸手拉住正要起身的如兒,有些語塞。
“帝君吉人自有天相,小女只是略盡綿力而已”。
如兒不著痕跡地把乾布蓋在某人已無大礙的傷處,隨機起身把收尾工作交給了錦束。
“月兒,覺得怎麼樣?
“可還疼麼?”
“我扶娘子去偏殿歇息吧”。
昊天、遮天和豹神見知月已能開口說話,俱是鬆了口氣。
“朕沒事,只是小恙罷了,瞧把你們急的”,知月望著身旁或跪或蹲的三位夫君,心中升起一絲甜蜜。
“還逞能呢?若不是這位如兒姑娘的血能解蝮蛇之毒,你這小命早交待了”。
昊天佯裝惱怒,捏住某人的小臉兒:“既是中毒,為何不早告訴為夫?你是想瞞到幾時?”
“蝮蛇……之毒?”知月騰地一下坐起來,“墨淵這個混.蛋,朕找他去”。
“停!道祖和逍遙二仙已經替你去了”,遮天趕忙張開懷抱,截住衣衫不整的小祖宗。
“捉那長蟲道祖他們綽綽有餘,娘子才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還是養好身體要緊”,豹神幫腔道。
“可……朕咽不下這口氣,他……”,某人一時紅雲遮面,說不下去了,定要掙脫遮天的懷抱不可。
“帝君切勿動氣,墨淵之毒不比普通蝮蛇,傷根動本,若非你有聖級靈力護體,絕挨不到此時”。
站在一旁的如兒見她臉上又冒汗了,只得出聲阻止:
“外傷易合,內傷難愈,帝君還需調息將養數日,不宜操勞過度”。
“那朕能洗個澡麼?這股血腥味好臭啊!”知月皺了皺鼻子,給自己找轍。
“你不是最不愛沐浴了麼”,如兒居然笑了,眼神之中似是翻湧過山海般的舊事。
“師父還跟你說過這個?才幾日光景,怎的就被你迷了魂兒……”
知月惱羞成怒,一下子湊到如兒眼前,想要看清楚這丫頭到底哪裡比她好。
“切!也不是很美嘛?”她邊端詳,邊自言自語。
“天地之間能當得起這個美字的,還真就是帝君一人了”,如兒退後幾步,與某人拉開距離。
“算你識相”。
知月撇見對方的手掌似是還在滲血,便拉過她的手回頭問錦束拿藥。
“帝君不必如此,這等小傷縱是不用藥也……”,如兒還想掙脫,又怕她覺出什麼,只好由她了。
“說來也怪,你這血既能醫朕,為何不能自醫呢?”
知月小心翼翼地塗著藥,還習慣性的吹了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這丫頭身上好像抖了一下。
知月狐疑地抬頭,與她四目相對,哎呀!她居然避開了,什麼情況?不會吧……側臉還粉嘟嘟的。
唉!便是這副嬌羞的模樣讓他喜歡了吧,某人心中一痛,哪像她沒心沒肺的,女兒家的矜持都就飯吃了。
“別以為你救過朕,朕就會答應你和師父的婚事,不行!”
“哼!他沒把平生絕學都教給朕,就休想去過自己的快活日子”,某人越想越生氣,一屁月殳坐回了龍椅上。
錦束怕王上們再聽出什麼端倪,立馬出聲請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