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留給她許多的迷團。
如果她是神獸,那她的原形究竟是何物?為什麼她自己卻不知道。
那剔骨鞭當年怎麼能傷到她?他說他的使命便是她,難道他們倆早就認識了?
他就這麼走了,都沒爭辯一句,帶走了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後悔。
是的,她後悔了。
上朝,入後宮,一切照舊,臉上也掛著笑,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裡荒蕪了,曾經開遍心田的小花,枯了。
她開始有意識的讓自己忙碌起來,翻箱倒櫃地找出已經收集到的神器,算上她,九件神器只差濾心鏡。
這次她不想驚動星宿和狼神他們,她要獨立完成這最後一步,潛回逍遙,會會墨淵前輩。
……
入夜逍遙山訓誡閣
如今她再入訓誡閣,已不復當年之懼。
她知道,即使她現在打翻燭臺,哪怕是引燃這裡震動整座山門,嚴尊和長老門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他們只會率領一眾弟子歡迎小女帝榮歸,可她不願如此。
她想一個人,自從他走後,她總想一個人待著,呵呵,好彆扭哦!
恭敬地給祖師爺爺們的畫像磕了頭,久違的地道又出現在了眼前,吹滅燭火一躍而下。
快速行至地道盡頭,知月熟練地拉出錨鏈,福地洞天水聲大作,深潭如昨。
“前輩,墨淵前輩,小女來看你了”,她一邊向水下喊話,一邊瞧著洞頂的老藤。
沒想到,在被赤焰前輩的龍火烤焦之後,反倒長的更加粗壯密實了。
有些貪長的已經垂進了水中,藤纏蔓繞之間居然還開出了粉藍色的小花,幽香醉人。
“怎麼又是你?小傢伙兒,慣會擾人清夢”,深潭之中悄悄地冒出兩隻大如米缸的黃眼珠子。
“小女來投餵我手下的蝮蛇,不知前輩可曾見他?”知月蹲在潭邊佯裝向下張望。
“呵呵,幾年不見,口氣漸長啊!”墨淵蝮蛇探出水面,往知月周身聞了聞:
“說說吧,你那條蛇長的什麼樣?”
“恩……,他有幾層樓那麼高,墨綠色的,而且特別貪吃”。
知月拍了拍腰上的帆布袋子,繪聲繪色地描述著墨淵的樣子。
“噝,不瞞姑娘,老夫在這兒住了數萬年,噝,我仔細地回憶了一下,你說的那條蛇很可能就是我”。
墨淵輕吐蛇信,看似不經意地亮出了兩顆鋒利的長牙:
“不過老夫乃是自由身,哪來的什麼膏藥主子呢?”
“前輩此話可謂是一語中的,既然是膏藥,便是粘的很,若楞拽下去必會脫層皮”。
知月從袋中摸出一隻事先準備好的仙桃,在袖子上蹭了蹭:
“不如……你便歸順了小女,跟我回天宮享福去吧”。
“呵!笑話!與人為奴怎比自在為王”,墨淵轉了個圈靠在洞邊。
“我說小丫頭,你莫要小看了老夫,還未曾比試便誇下海口,這是哪個師父教你的禮貌”。
一聽到“師父”二字,知月的眸光暗淡了許多:“那前輩的意思是一定要分出個高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