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看著人家做什麼,怪不好意思的”,知月偷偷抿嘴。
自從知道孃親這幾天要住在鎮上,那傢伙便開始了緊迫盯人。
“嘖,你今天這身衣裳真好看,頭梳的也標緻”,老君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面前的那朵小花。
“徒兒昨天便是這個打扮了,師父”,正在拾掇碗筷的某人,有些忍俊不禁。
“昨天老夫人在,為師哪敢盯著細看”,他訕訕道。
“師父還想看得多仔細?衣裳都要看化了”。
她歸置好碗筷,端去廚房,又轉頭威脅道:“我去洗碗,你不許再跟過來哦”。
顯然這輕描淡寫的威脅,對至聖祖師大人完全不起作用,片刻之後他便倚在門邊,繼續賞花了。
“早知道老夫人要去鎮上,為師便不讓你做晚飯了,耽誤為師辦正事”,他報怨道。
“盡胡說,我不做,師父吃什麼?”她倒出手來,遞給他一碗茶。
“平常穀米哪喂得飽久餓之人,不若仙桃兩顆解解饞也便罷了”,老君一縷仙氣吹動了某人的衣襟。
“呀!”知月渾身一激靈,差點兒打了碗,嗔怒道:
“孃親才走你便欺負我是不是?我既答應了師父,自是不會反悔的,怎的這般心急……”
“徒兒,我們早些安置吧,為師好像等不得天黑了”,他從背後環住她的腰,喃喃道。
“不成,還沒洗澡呢”,她止住他手上的動作。
“你心裡到底喜不喜歡為師?非得看為師著急你才開心是嗎?”
屢次受挫的老君,終是忍不住把某人壁咚在了牆上。
“你說的對,我就是想看師父想吃又吃不到的樣子,可愛極了”,她撥弄著他的鬍子,慢條斯理地開口:
“你能把我怎麼樣?恩?師父若不願意,徒兒今晚自己睡便是了”。
“你!”他眼中跳動著火苗,恨不能立即吞噬身前的美景。
“那你去不去洗?”她無辜地眨了眨眼,伸手撐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壞丫頭,等為師洗完了便來收拾你”,老君氣呼呼的轉身,到門口時才撂下一句狠話。
面子都丟到家了,可他拿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現在這屋子裡她才是老大。
望著那個倔強的背影,知月心裡美滋滋的,其實她有點兒怕他。
之前的那件事,讓她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對方雖然是她喜歡的人,卻也是一個強大無比的存在。
他的喜歡可以保護她,也能傷害她。
她怕他一旦被情緒和慾望牽引,會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不敢輕易接受他。
她當然想要他,不然當初也不會去幹娘那兒求助了,可她急不得。
她想要的是與他長長久久的在一起,而非僅這幾日的歡愉。
所以嘛……這頭爪牙鋒利的巨獸,必得調·教一下才能放心去抱……
“我的小祖宗,你到底好了沒有?再不上來,為師可要衝過去了”,老君已經在暖帳裡等的不耐煩了。
“女人洗澡很麻煩的,師父坐過去點兒”,知月撩開簾子坐到床邊,仔細地擦著頭髮。
“好香,快讓為師抱抱”,他順著香味過來纏她。
“又不聽話,乖,你先去裡面躺好,我還有事問你呢”。
她給了他一個凌厲的眼神,打理頭髮的動作卻是快了不少。
“為師還不夠聽話啊,等你等得都快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