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想扶如花起來,她抬起頭,又把臉轉向楚平和遮天。
“起來吧,只是遊戲而已,本王還會同你個小丫頭一般見識麼”,楚平做了個平身的手勢。
“魔王大人也願意原諒小女麼?”如花見遮天一直沒表態,怯生生地問道。
“原諒你?你是什麼身份?在這兒惺惺作態的想演給誰看”,遮天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不過是一個茶水婢罷了,竟還妄想著攀龍附鳳”。
“原不原諒的又能怎樣,難道你還指望著四王之尊會看上你不成?簡直是笑話!”
如花方才只是裝哭,沒流一滴眼淚,可遮天的一翻話,她聽的再明白不過了,他是拐著彎兒罵她“下.賤”。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她起身走到對方面前,跳起來便給了他一巴掌,狠狠的摔門離去。
殿內的四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楚平反應過來馬上追了出去。
“你這是何必呢,就算是再不喜歡,也可以裝裝樣子給她個臺階下”,小魚嘆了口氣:
“我們遠來是客,犯不上為難主人家的奴婢”。
“再者,大家不是一直玩的好好的麼,真要說起來,那天也是你佔了人家的便宜,她還要眼巴巴地求你原諒,你虧心不虧心?”
遮天一言不發,只是呆呆地坐回到椅子,揉著火辣辣的側臉。
“她從前一直不卑不亢的,沒想到還有這麼烈性的一面,真是可愛”,昊天端起茶杯,淺啄了一口。
“倒是小魚你太過實誠了,當初要是略微使個法術把遮天換成楚平,他可能還要感謝你呢”。
“咱們的小熊妹妹也不必受這等委屈了”。
“正皇教訓的是,該打的是小王,有些人為著沒過門兒的娘子守身如玉,如今當眾破了戒,面上過不去,自然要找個替罪羊了”。
小魚裝模做樣地扇了自個兒兩下,便回到坐位上喝茶。
“你們兩個別在這兒陰陽怪氣的充好人,先不說小魚,若那時抽中的是你昊天,該當如何?”
遮天把矛頭指向了這間屋子裡真正的有婦之夫。
“如何?當然是按主牌的指令行事”,昊天聞言,把茶杯撂到一邊:
“大丈夫敢做敢當,如花一個未出格的姑娘都能落落大方,難道本皇還吃虧了?”
遮天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只好悶著頭飲茶,聽著有腳步聲響,趕忙望向門邊。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小魚問道。
“我沒追上她,耳房那邊也沒人”,楚平去而復返,臉色也不好看。
“那她會去哪兒呢?對了,後院的宮人房你去看過沒有?”昊天追問道。
“我去問過了,和她相熟的幾個宮女都說未曾見過”,楚平回答。
“她不會想不開去尋短見吧?”小魚從坐位上站了起來。
“你別瞎說,如花不是那樣的人,她有膽子打王上,就不可能會做傻事”,遮天反駁道。
“她不是還有個爹爹嗎?許是受了委屈跑她爹那兒訴苦去了呢?你可知道那位老人家的住處,待我再去尋她”。
楚平看向昊天。
“流鶯何在?”昊天三擊掌,喚來掌事宮女。
……
那四位怎麼撬開流鶯的嘴,咱們先按下不表,單說一氣之下打了魔王的如花。
她沒有回耳房,而是直接跑去了兜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