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房門外,楚平已經徘徊了好一會兒。
白天的事,其他三王把他訓斥的夠嗆,尤其是遮天,沒想到平時不怎麼開口的傢伙,訓起人來還真是一點兒情面也不留。
可真要說起來,他也沒做錯什麼。
說好的,誰先追到如花就是大哥,各憑本事。
現在又說不許動手動口,那怎麼追?難道見了面就坐而論道不成。
再說,人家本主兒還沒不樂意呢,這幾個小子瞎操什麼心……
還讓他來道歉,他老媽活著的時候都沒這麼嘮叨。
算了道歉就道歉,不能讓這幫小子看扁了,楚平一咬牙一跺腳,抬手叩門:“噹噹噹!”
“誰呀?”如花洗的也差不多了,邊應門,邊從木桶裡鑽出來。
“如花,你要是沒睡下,本王想和你說幾句話”,楚平退後了幾步,等她來開門。
“哦,好,你等我一下”。
屋內的某人加快了穿衣程序,她現在的髮量雖不似從前那般厚實,可一時半刻的也擦不幹,只好先那麼散著了。
“王上這麼晚還沒休息……”,她拉開門栓,把人讓了進來。
“你爹不是和你說過防人之心不可無麼,這種時候幹嘛還給我開門?”楚平自己找地方坐下了。
“王上們若想進來,豈是小女攔得住的?”
如花關門的時候還在想:那天他們四個是怎麼藏在門後的,不擠麼?
“王上今日來的巧,奴婢剛領的新茶,已經泡好了”,她回到桌邊,擺好茶碗給兩人斟茶。
“你是對本王有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有信心?非要穿的這麼少,站的這麼近麼?”
滿室的馨香,讓這個前來道歉的男子有點兒火大。
“看來王上今晚心情不佳麼,奴婢剛沐過浴,不穿浴衣穿什麼?”
“而且我的房間就這麼大,難道要奴婢坐床上回話不成?”
茶已經不燙了,她仰頭便幹了一大碗。
楚平沒吭聲,他的目光跟著某人嘴角溢位的水溜走了。
“好好好,我去床上聽著,你說吧,什麼事?”
如花見對方沒搭茬,眼神卻像要吃人似的,只好做出了讓步。
“壞丫頭,你就真的不怕本王麼?”楚平的聲音低了好幾度。
“怕呀,怎麼不怕?王上們法力無邊,可不是小女能承受的”,某人縮在床頭的幔帳裡,裝作瑟瑟發抖的樣子。
“不過,您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來敲奴婢的門,就是想問這個呀?”
“你!”楚平瞬間移動到某人面前,一副忍無可忍的樣子。
如花那小熊臉兒搖的跟八稜鼓似的,來回看了好幾遍才確定楚平的位置:
“王上是怎麼過來的?您不是嫌小女離得近……”
“閉嘴,聽我說”,楚平垂瞼不看她:“花會上事……是本王不對,以後不會了”。
“哎……”,還沒等某人回答,那個黑臉的漢子便一陣風似的不見了。
什麼情況?這麼快就收工了?如花趴在枕頭上偷笑。
這傢伙不會是沒碰過女人吧,一隻出浴的小黑熊,他至於緊張成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