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是不是路遊那小子不知節制,累著你了?”昊天輕拍著側臥在對面的某人。
知月睜開眼睛,瞧了瞧規規矩矩哄她睡覺的昊天,小聲道:
“若是朕索求無度,被人家趕出來了呢?”
昊天劍眉微蹙,一時無語。
良久才勉強擠出一句:“他果真有那麼好麼?”
“你與召王合起夥來冷落朕,一點小事便不依不饒的給朕臉色看,本來以為成婚之後有了兩個依靠”。
“誰知道一個比一個難纏,路遊也有不盡人意之處,可他待朕是極溫柔的,即便是拒絕也不著痕跡”。
“納妾那件事,是朕考慮不周,以後不會再提了”,知月說著,又閉了眼。
昊天咬了咬唇,強行鑽進某人懷裡。
“你幹嘛呀!”知月下巴挨著他的發頂,雙頰悄然升起一片紅雲。
“本皇就是想暖和一下,你睡你的,本皇絕不亂動”,能聽著她的心跳入眠,他便覺得心滿意足了。
開始她還有些難為情,可慢慢的也就習慣了,一覺睡到大天亮,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昊天已經去上朝了。
一連幾天,天天如此。
這期間,慕染雲和路遊都遣人來送過些吃食和小玩意,上朝下朝的碰到,亦是相敬如賓。
知月覺得輕鬆了不少,也漸漸有了時間琢磨自己的事。
她先前收集神器的任務還沒完成,九件上古神器,現在她手上完完整整的有六件。
濾心鏡在逍遙跑不了,痴情鎖的另一半留在織婦那邊,也算是安全,只有昨日花至今還下落不明。
《六界通史》對這昨日花並無詳細記載,知月翻來翻去也只找到一句話:
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惟天下之靜者,乃能見微而知著。
這“天下之靜者”是誰呢?找到他就能找到神器了麼?
“又用功呢?娘子,你不會是為了躲本皇,都開始愛上讀史書了吧”。
昊天走到書案前,俯身瞧著正在撓頭的女帝大人。
“朕才沒那麼閒呢,再說朕躲的開麼,你天天往棲鳳宮跑,害得朕想出去偷個腥都沒機會”。
知月伸個懶腰,兩手攀上昊天的肩膀:“不開玩笑了,朕問你個事兒?”
“現在想起本皇來了,晚上怎麼沒這麼熱情呢”,昊天作勢要把身上的無尾熊甩開。
“再胡說,晚上不讓你睡龍床了!”知月白了對方一眼,接茬問道:
“朕是想知道關於昨日花的事情,這史書上提到的那個‘天下之靜者’是誰?他會不會就是昨日花的守護神獸呢?”
“你還想著完成任務吶,現如今你的官已經做到頭了,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連本皇都被你當馬騎了,還不滿足?”
昊天沒想到知月問的是這件事,當年交給她任務,也沒指望她能完成。
實際上,那只是為了讓她登上大位的踮腳石而已。
“當然要繼續了,先不說有始有終這句,文召王還未封神,兄弟們跟著朕出生入死的,總要達成使命論功行賞才行”。
知月對待這件事是極為認真的,她之所以能有今天,可以說是全拜這項當初看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賜。
“說的這麼義正言辭,到頭來還不是為了慕染雲那個冰塊兒臉,不許你每天睡在本皇身邊還想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