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圍的一眾壯漢,眼瞧著到嘴的鴨子,就這麼被送進去餵狗,惋惜的是連咬牙帶跺腳。
不過,他們也只有無聲抗議的份兒,終究不敢逆了老大的意思。
先前的小嘍囉,把知月他們送進鐵網,便小跑回去了。
隨著一聲鑼響,除了最外面的鐵網之外,中間那六重回字格,連同裡面那些所謂的戰士全部升至屋頂。
從下面望過去,就像一隻巨大的鳥籠,甚為壯觀。
可惜,知月和穿山甲此時沒工夫欣賞什麼景緻,那些捕食者已經從四面八方殺過來了。
這裡的人類,可能在長時間的搏殺練習中,得到了二次進化,他們體型笨重,身手卻非常敏捷、毒辣,幾乎招招要害。
按理說,根本不用知月出手,以穿山甲的刀法對付幾個尋常百姓,自當如砍瓜切菜,手到擒來。
可眼下,局勢卻不容樂觀,這群“惡狗”的目標顯然是矬子身後的美人。
穿山甲雙拳難敵四手,這會兒頭上已經見汗了。
“我是失憶了,可上神之力也不是吃素的”,知月說完這一句,便蹬著鐵網跳到了競技場中央。
那幾十條“惡狗”正愁找不到矬子的破綻,久攻不下,一看目標自己跳出來,呼啦抄都追過去了。
知月手舞黑夜上下翻飛,她跟本沒什麼招式,全靠蠻力和那把神劍,竟也讓那些惡人近不得身。
“呀呵!小妞兒有兩下子”,一個手拿狼牙棒的大個兒,直接用胳膊蹭掉了,被知月刺翻的眼皮,居然還面帶笑意。
知月盯著眼前那恐怖的畫面,心中一驚,壞了!這些魔鬼不會是漸漸失去觸覺,不知道痛了吧。
先前他們兩個,就識破了魔王利用忘憂塔,讓人六覺盡失的詭計,二層是味覺,三層是嗅覺,這層輪到觸覺了麼?
怪不得阿熊老大告誡她,從這籠子裡出去的,只能是屍體。
鬥狗便是如此,那些被選中的狗是不知道痛的,互相殘殺便是他們的宿命,不死不休。
“這裡的人沒有痛覺,不會投降,更不會被打倒,沒得選,必須殺光他們!”
知月咬了咬牙,轉身跳到穿山甲背後,與他並肩作戰。
“屬下明白”,穿山甲看的出來,先前主子只是擊退他們,並沒有痛下殺手。
如今這情景,讓他想起了福靈山一役,黃金隧道大戰骨刀手,主子那時便沉穩果斷,一點不像是十幾歲的小丫頭。
時移世易,從前與主子同仇敵愾的是狼神,現在換成了自己,甚好,他倒要看看這些瘋狗還有什麼能耐。
“小心!”知月餘光一掃,三支袖箭,正衝向穿山甲的面門。
推開穿山甲,她一腳點在狼牙男的肩上,飛身朝放冷箭那混蛋刺去。
劍中眉心,那個還沒看清面目的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知月愣是沒鬆勁兒,腳才沾地,又順手結果了三個目瞪口呆的敵人,其中就包括剛才的狼牙男。
動作一氣呵成,三顆人頭落地,看臺那邊便轟動了。
“老大,你真是好眼力,這娘們兒是個夜叉啊!留下也吃不到”。
“看她弱不禁風的樣子,沒想到身手這麼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閨女……”
“才剛兒,真是看走了眼,她那佩劍是件重器,你我都未必拿的起來,在她手裡輕的像根毛”。
“嘖嘖,看來這批土狗都挺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