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叫,旁邊人跑的更多了,本來要往這邊逛得來買個煎餅果子的,都轉身往回走了。
一個沒有雙臂的的同行,蹲到了我的旁邊,哈哈的大笑道。
見他身上有殘疾,我沒跟他一般計較,今晚的晚飯令我焦頭爛額的。
“嘿,你這樣子不行,二百塊錢的拜師費,我讓你月入十萬,從業一年開寶馬,蓋紅磚房,去夜總會點1000開外的,怎麼樣!”
這邊人現在已經是不多了,還有幾個買煎餅果子的顯然是對我旁邊這位乞丐大佬充滿了不屑。
“你還別不信,為師就讓你看看師父今天一天的收入。”
男人很是幹瘦,四五十歲的樣子,身上味道比一邊垃圾堆還五味雜陳,令人聞之慾嘔,身上直接被黑色覆蓋了厚厚的一層。
砍他一刀,估計連外面的這個灰都砍不透,堪比血手激發出來的那個盾。
男人很神奇的從袖子裡伸出了那所謂沒有的胳膊,又從身上的兜裡掏出來一個塑膠袋,裡面裝著一袋子錢。
大多都是一塊的,五毛的,五塊的十塊的很少見,上百的更是鳳毛麟角。
但是一袋子特別的多,數量上可以彌補額度上的鴻溝。
他好像吃定了我一樣,一邊捋著一張張的票子,一邊跟我講解。
“行乞之道,博大精深,並非是一個破碗一身破衣服就可以的,你說說你,穿身假名牌要飯,那得給你多少?什麼叫接地氣,什麼叫慘,懂不懂?身上故意弄了土吧,太假了也,總不能一天天的住在地裡吧。”
乞丐大佬整理著收入,還偷偷的看著我的反應,我很認真的聽著,臉色有些怪異。
泥土裡翻滾的日子,那麼說,半仙老頭帶我們混的連他們乞丐都不如嗎?
乞丐見我在聽,感覺有門,繼續教導道:“這是一門有藝術的行業,二百塊拜師費,我帶你到出事,月收入破萬很簡單,精髓就是一個字,慘,要引起他們的可憐才會給你錢。”
“你個騙子,你不是殘了嗎!”
乞丐正在一心二用,一邊整理著錢,一邊教育我。
突然,一個拿著煎餅果子的大媽一煎餅果子就摔他臉上了,還有她小提籃裡撿的菜葉子,也倒乞丐頭上了。
“你個死騙子,把我的五毛錢還給我!”大媽掐著腰看著乞丐,大眼睛瞪得有鴨蛋那麼大,十分的可怕,跟硫酸一樣的唾沫星子噴了乞丐大佬一臉。
乞丐大佬身上王者氣息爆發,一陣清風襲來,頓時沙土飛揚。
王者,這是一個王者,孤獨寂寞了若幹年,今天,勢必一戰,再現曾經輝煌。
大佬舉著手裡的煎餅果子,炫耀似得看著我,哈哈大笑著比神經病還神經。
“看到了沒,看到了沒,感謝大嬸送給我的一個煎餅果子!”
“啪!”他曾經是個王者,可惜遇到了個星耀。
大嬸一米七八那小身高,揹著太陽顯得影子特別的高大,一個巴掌,乞丐大佬在地上翩翩起舞轉了好幾圈兒,口水都飛出去老遠。
“別讓老孃在看到你,不然打死你!”大嬸看著自己的雙手,通紅,顯然被反震的不輕,而且還染上了乞丐大佬臉上的惡心東西。
她晦氣的奪過乞丐大佬手裡的煎餅果子,提著菜籃子,晦氣的走了。
旁邊的人笑了,都笑了。
顯然是都知道這塊貨的德行。
“看來已經瞞不住你了,這行就這麼一個弊端,遇上不講理的,要用生命捍衛自己身為丐幫成員的尊嚴。”
乞丐大佬好像沒有什麼事一樣,正了正被抽歪了的嘴,可我感覺還是歪,可能是被打的錯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