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喲?你威脅誰呢?”桑枝毫不客氣的將帶著洋辣子的樹葉拍到林時遇的臉上。
接著她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喲喲,我才18歲,我最害怕村頭暴力了。”
“枝枝姐姐,我也害怕村頭暴力。”江離假裝怯怯的說著,實際上他學著桑枝的動作,飛快地在林時遇的身上貼了很多“洋辣子樹葉”。
江離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惡意有了地方疏解,他墨玉的瞳子散發著惑人的亮光。
就像是業火羅剎揭下了封印著他的法帖,濃稠的惡意朝著林時遇撲面而去。
林時遇撞見江離望著他的眼神,一副大白天裡撞到了鬼的樣子,哆嗦著身子,四肢生寒。
身上又辣又疼,但是這完全比不上江離那個不經意間的眼神給他帶來的恐懼。
就像是被一條偽裝成的無害毒蛇盯上了,林時遇心裡直發毛。
“你要告去你的村長爹爹嗎?要打死我嗎?”江離帶著哭腔的說道,隨後一副無比怯懦的樣子望著林時遇。
這聲音落在林時遇的耳膜上,無比的刺耳,他的神經就像是被江離拽在手裡,一抽一抽的疼。
但他害怕歸害怕,面子可不能落下!
林時遇狹長的眼眸微眯,為了他的自尊倔強的說道:“我爹是村長,現在大旱天,除了我家,哪個家裡還有餘糧!”
“想活命的,誰不聽我的話?”林時遇半真半假的威脅道,“現在糧食一兩銀子一斤,你吃的起嗎?”
一兩銀子一斤?
江離很快反應過來,他指著林時遇的手指都在顫抖,“是不是你爹串通好了糧米店哄抬米價的?”
“呵呵,你知道了又怎麼樣?”林時遇齜牙咧嘴的說道,“你們始終是弱者,就連村東邊一直喜歡你的小荷花,前天還不是因為一小袋玉米糊糊委身於我了!”
小荷花家裡很窮,大旱的時候,她的爹爹又在找食物的路上死了。
除了她,還有兩個年幼的妹妹要吃飯,她還要照顧她身體不好的孃親……
就這樣一個可憐人,林時遇也下得去手?!
“你趁火打劫,不得好死!”江離憤怒的說著。
“你拿我有什麼辦法?”林時遇嘚瑟無比的說道,“你們能綁我一輩子嗎?小爺我遲早去我爹面前告你們兩個的狀!”
“傷害人你真有一套!”桑枝才從小七那裡得知了小荷花的家庭背景,氣憤的給了林時遇一腳。
江離心裡無比氣悶,他默不作聲的將剩下的洋辣子倒進了林時遇的褲兜裡。
“小荷花沒有喜歡我,只是我曾經幫助過她。如果這也是你拿來炫耀的手段,我不介意——”
江離話還沒說完,就被桑枝從背後伸出的手抱在了她溫暖的懷裡。
“別難受,姐姐替你教訓他。”說罷,桑枝一個斷子絕孫腳。
“啊!”林時遇疼得大吼一聲,驚動了樹上的飛鳥。
“桑……桑枝……你……你這個賤人傷害人更有一套!”他疼得直翻白眼,感覺下半身都木了。
可是,桑枝並沒有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