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
“人生最大的痛苦,
莫過於失去自由與親人。”
泥巴最大的痛苦,是美好理想的破滅,摯愛戀人的死亡。
轉眼間,泥巴深陷看守所已經一年多了,之前,儘管在囹圄中,儘管慘不忍睹,但他的內心希翼著,期待著……
他頑強地向命運抗爭,堅強地面對磨難,他心懷一絲希望,祈求一線曙光。
泥巴何等聰慧,他從律師的口中感知他將命運多舛,
回學院上學,他將再無希望。
他憑自己的觀察,感知平民百姓與富人相鬥,那是以卵擊石,會粉身碎骨。
也許,正義屬於泥巴,也許,正義的聲音會支援泥巴;但法律,尚不完善的法律像機器一樣,雖然力量巨大,但操控機器的人還是一些業務不專的人員。
法律還需神聖,王子與庶人才會平等。
現實是,任何一個刑案,定罪的概念似文字的遊戲,是與否,任權威定論,量刑的弧度,有松有弛。何況,法外的力量總能左右法的力度與弧度,判你有罪也可,無罪也成,判你三年二年,也可以讓你去死……
法律即如此,古來如此。
翻開《二拍三刻》,通篇判文不也如此嗎?
這種狀況,許久如斯啊!
泥巴清醒地認知,縱有回天之力也無法挽救他的命運,也無法再讓他迴歸大學。
他不由地一聲嘆息:
“認命吧!”
雖然自由無望,但泥巴的心,還有生的希望,只要他的戀人,他的愛人燕姬,只要她恢復,只要她繼續學業,只要她好好地生活……
那麼,“我泥巴縱使受多少罪,縱使萬劫不復,那我,我也心甘情願。”
泥巴自言自語。
可是,可是律師的一席話讓他號啕大哭,痛不欲生。
原來,泥巴與燕姬的遭遇,在學院裡掀起譁然,就是知悉的許多社會人士也反應強烈,大眾都非常同情泥巴與燕姬,一致認為他無罪,要求釋放泥巴,學院一些領導也盡力挽救泥巴。
可是,金彪的家人頗具影響,很有力量,這家人又是新興的暴富無心無肺之人,他們堅決替兒子報仇。
律師輕嘆:
“泥巴,你怎麼隨身帶刀?”
一句無奈,大律師也似技窮了。
在給泥巴定罪量刑時,爭議更是激烈,各方力量為了一個小小的泥巴可謂巧舌爭辯,從無罪,到緩刑,從死刑到十五年……
當決定判刑十五年時,慘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