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歌一曲,心如刀割。
悲歌一曲心如割,淚問蒼天堪無情。農民兒女何被損,內心哀鳴嘆不平。
泥巴與山茶花初次去縣城受到羞辱,內心憤憤。
可是啊,可是,現實既殘酷又無奈,在那個時代,城鄉差別真是很大。
廣大的農民,他們只是掙工分,生活的境況艱難,生存的條件不好。
看看農民的耕作,還是傳承千百年來的方式:
肩扛手挖,看天吃飯,生產工具原始,生產力低下,農民們依然是臉朝黃土背朝天,沒有一點點現代農業的生產氣息,農民們的生活,依然像村後的大山,古老又原始,沉重又艱難。
那時啊,農民們羨慕城裡人,羨慕那些拿工資、手捧金飯碗的人。
他們生活優越啊,年輕的農民更是渴望跳出鄉村,奔進工廠,奔進城市……
泥巴幽幽敘說:
“山茶花妹妹,我的中學生活是多麼辛苦,你知道,自從我去上中學你就再沒見到我,那時,我幾乎都呆在學校裡,我全身心地投入學習,家少回了。
三年高中結束,我幸運地考上春城一所名校,假期回村的時候,我聽傳聞,說你到外地打工去了。”
聽泥巴講到這裡,山茶花憂傷地點頭,她傷悲淚盈盈地說:
“泥巴哥,你走了之後,我在村裡過得很無味,上學不成,生產隊也沒有了,夥伴們紛紛外出打工了,家裡分到的那點田地也沒多少事去做。
煩人的是,我爹罵我,我媽罵我,他們硬要我嫁給那位土財主——
黃似仁的兒子。
黃似仁的兒子黃麻子,那小子,像他的爹一樣的壞。
我心裡只有你啊——
泥巴哥!”
山茶花用幽怨的目光看著我,她呼吸沉重,神情又一下凝重,淚水又嘩嘩滴落。
突然,她大聲叫:
“泥巴哥,該死的泥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