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房裡溫馨一片,禪房外,寧芯有些糾結地看著紅漆門,再看看一旁一臉淡定的刁公公,轉眸瞅一眼面無表情、眸光閃爍的雷霖雷雨。腦袋滑下一滴大汗,忍住內心的咆哮。
深吸一口氣,聲音盡量平靜,“刁公公,再不叫醒陛下和殿下,就要誤了聽禪的時間了。”磨牙,這些混蛋,一個個,裝死裝得挺像的。
刁公公和雷霖忍不住鄙視地看了一眼寧芯,似乎她說了什麼蠢話。
寧芯咬牙,忍,忍,小命重要。
雷雨看著這位最高女侍氣得一雙美眸全是火光,亮眼至極,滿臉通紅,美豔張揚,有些不忍,有些悸動,低聲咳嗽一聲,“寧姑娘,你不用擔心,殿下說了隨陛下,既然殿下能改一次行程,再改一次也不是什麼大事。”
寧芯眼角直抽,得,主子都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了,自己一個奴婢能說什麼。
雷雨看著她眼裡閃過委屈,低低一笑,融化了他冷峻的臉,一下子真如俊美無雙的貴公子。
寧芯眼裡驚豔,臉蛋燒得更厲害了,垂眸不讓對面的人發現自己異樣。
“寧芯。”
正當空氣中無數玫瑰花瓣飄落,屋裡傳來女帝清冷悅耳的傳喚,一下揮去了一切旖旎心思。
寧芯立即調整好自己的儀態,恢複那個嚴謹精明的女帝承侍,擺手讓臺階下端著洗漱工具的婢女公公跟上。
雷雨看著完美的寧芯,眼裡是自己不曾察覺的欣賞和笑意。雷霖和刁公公伸手,摸摸下巴,滿眼興味,心裡都是雞凍啊,這位平時內斂嚴肅的攝政王親衛首領和聰慧美麗的最高女官之間姦情滿滿啊,哦吼吼!
雷雨發現兩道灼熱的眼光往自己身上戳,回頭,無視,冷著一張臉,眼神銳利,完美的戰士。
雷霖嘴角一抽,果然不愧是殿下手下第一人,這兩面三刀的屬性都是隨了主子啊,不過別以為你一副冷漠無情的樣子就可以掩蓋剛才的姦情,哼,不把你的秘密挖出來,我就跟你姓。
顯然,雷霖護衛忘了攝政王府的親衛都是姓雷的,所以他註定這輩子就只能被雷雨鎮壓。
刁公公捂嘴一笑,呀,查探敵情什麼的還是交由腦子缺弦的吧,他刁公公只要負責加加火,扇扇風就夠了。
雷雨利眸微閃,看來雷霖是皮癢了呢,忘記他這個首領怎麼坐上去的,有時間自己要帶他重溫一下呢。至於刁公公,要不要自己給他找幾個水嫩的小徒弟呢?
等皇甫淩凱牽著葉琳出來的時候,三人之間無形的硝煙已消散,誰都不知道三人各自想著怎麼作對方,不得不說,都不愧是攝政王府出來的,主子黑透了,下屬也是墨水心。
“啟稟陛下,殿下,靈昔主持已在大殿等候了。”
皇甫淩凱點點頭,攜著葉琳就往前院大殿而去。
葉琳一踏入大殿,靈昔已經和一群和尚候在裡面了,至於朝臣則被安排在大殿外。
“陛下,殿下,請。”
皇甫淩凱扶著葉琳在蒲團坐下,自己坐在她旁邊,示意靈昔開始。
葉琳安靜地坐著,聽靈昔講述佛經,靈昔聲音空靈清澈,咬字清楚,邏輯清晰,不像那些老的僧人一開口就是催眠曲。
一場講禪下來,葉琳覺得自己的心平靜多了,果然佛家是洗腦靜心的好地方啊。
祭祀結束後,本需要立即回宮的,但皇甫淩凱擔心皇宮太悶,再次霸道王爺範讓大臣先回去處理政務,自己和葉琳在寺裡齋戒幾天。
大臣們滿頭黑線地聽著自家殿下嚴肅的胡說八道,齋戒,呵呵,您不就想和陛下多獨處嗎?還找個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還有您在這度蜜月讓我們去上班,這……我們也得照辦,誰讓您是領導我們是下屬呢?
能爬上這麼高的官位,眾臣智商和情商都是滿分的,這兩天,殿下毫不掩飾的動作讓他們知道了殿下其實就是看上了陛下嘛。雖然這其中有什麼內因他們不知,但看殿下一副百煉鋼化為繞指柔,就知道陛下在殿下心裡地位不淺,看來這維持200多年的攝政王府與皇室對立的情景要變了,至於怎麼變,他們也很方啊!就怕一個不小心,腦袋就沒了。
大臣們懷著忐忑又沉重的心艱難地走出護國寺,這年頭,做官難,做詠鳳的官更難,但怎麼辦,做詠鳳的官,風險大但薪資高前途寬,關鍵還備有面子。咦!詠鳳官下死,做鬼也光榮啊。
而且就算危險系數極大,但,攝政王和女帝的大戲他們怎麼能錯過呢?會生不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