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小猴兒懊惱的咒了一聲,她還真想抽自個兒個嘴巴,事實上她手還真揚起來了,只不過哪兒也沒貼上的時候,就給另一隻手鉗到半空了,接著小猴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子大力給拽了下去,待她坐穩的時候,已經落入那死人涼的懷中了。
“豬。”那主兒從鼻子裡悶哼了一聲兒,接著顛了顛腿上那幾月間重了不只幾許的‘母豬’,奚落道:“甭比劃了,你以為我是你呢?”
那言外之意就是,你以為我延珏像你石猴子那麼沒良心,說跟我動刀就動刀?
“我他媽真不是有意的!”小猴兒還極為幼稚的舉了卅手指頭明起了誓,“我對天發誓,我石猴子要有丁點兒想弄死你的心,我、我他媽生兒子沒屁眼兒!”
“滾蛋!別他媽咒我兒子!”延珏去扯她的手,接著竟二話沒說一口叼住了她的脖子,說咬就咬!
那牙口之好,才兩下兒,小猴兒就覺得皮兒破了,她是不知道疼,可那脖頸間的溼乎乎以及那‘冷漠’之人早已變異的濃重呼吸聲告訴她——
八成兒跟被狗咬了沒啥不同。
可奇怪的是,她非但不生氣,反是覺得竊喜不已,彼時小猴兒跟自個兒說——
石猴子,你他媽還真是懷孕壞傻了。
“好了吧,瘋也撒了,咬也咬了,不生氣了吧?”
延珏沒答,只是整個腦袋窩在她頸窩兒裡『亂』蹭,不勻的呼吸噴的她脖子好癢。
他不想告訴她,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他根本不敢跟她說話,他生怕她一開口掰扯那些改變不了的事實,他們兩個人就僵在那一條獨木橋上。
如果誰也不肯退一步,唯一的結局,絕對不是他想見的。
事實上,她和他一樣,都在逃避這個問題,在有些事兒沒『逼』到絕路上時,她們都不會主動邁出那一步。
果然小猴兒也不再提這碴兒了,她一抬頭,剛好瞧見對面兒的木箱上那具疊的板正的鎧甲。
“喂,說真的,終於能領兵打仗了,你興奮死了吧?”她問延珏。
延珏坦白說:“沒想過。”
卻實,事實上,他卻實沒想過,不是不想,而是全部的心思都用在想另一件事兒了。
“切,不吹牛『逼』你能死啊,以前你就連做個夢,都拿我當馬,揪著頭髮騎,介會兒介麼大一張餡兒餅套你腦袋上,你沒美飛了?鬼他媽才信吶!”小猴兒回頭翻一白眼兒,剛好對上延珏的眼兒,那距離近的就連兩個人的呼吸都是立馬交換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延珏的眼神兒直的釘子似的,竟釘的小猴兒的萬年厚臉皮倏的紅了。
“得了,不說這些,說點兒別的。”延珏的聲音像是喝了酒,沉沉的,醇醇的,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魅『惑』,他抬著慵懶而固執的眼,就那麼看著小猴兒,像是非要給她瞧出個什麼所以然來一般。
“說、說嘛呀……”小猴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著就結巴了,那動靜兒軟的也跟窯子裡的婊子似的,她下意識的往後挪著腦袋跟他保持距離,彷彿不這麼做,她就要不能呼吸了一般,可那廝卻是沒準備放過她似的,直接往前一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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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再度貼到了一起,鼻尖挨著鼻尖,呼吸交換。
如此,小猴兒也藏不住的撂了一句心底的問句:“你個挨千刀的,我可想你了,你想我麼?”
“廢話。”延珏惡狠狠的說著,同時伸手去『摸』她的臉。
只這一個動作,讓小猴兒的身子跟被抽了氣兒似的軟成一攤棉花,可莫名的,這句話卻是讓她鼻子一酸,滿心的彆扭湧起,彼時這三月裡日日夜夜心心念念卻不得片刻訊息的委屈,一擁而上,她怒道:“那你他媽沒個信兒?你明知道我就在那兒,咱倆就他媽隔一堵牆,你還憋著一個屁不放,你知不知道我揣個崽子爬回樹有多累?”
“誰讓你爬樹的?”別的就像沒聽著似的,延珏只挑高了嗓子問了這句。
“嗬!”小猴兒輕嗤:“你介馬後炮放了有個屁用?介會又不能這,不能那的了,早你想啥了?你就他媽知道想你那千秋大計,你可知道,我前兒個起了水痘,差點兒沒挺過去?介他媽是我命大,僧格岱欽伺候的好,要是我他媽死那兒了,等你瞧見人都硬了!”小猴兒也不知道自個兒哪兒來的歪筋,儘管心裡明白他確是為了她好,可她心裡那股子彆扭這會兒就是不吐不快。
天知道,她日日坐在樹上望著那院兒時,憋攢了多少的怨氣要跟他撒!
她的話說完,延珏沉默了一會兒,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用食指的指節去蹭她微擠的眉,她嬌嗔的眼,她秀挺的鼻子,她因生氣而嘟起的唇。
小猴兒鬧脾氣的打掉了他的手。
他卻繼續『摸』了上來。
小猴兒扭臉躲避。
他索『性』用另一隻手鉗住她如今肉肉的下巴,而另一隻手重複剛剛的動作。
“延珏,我告訴你,你心眼兒小,我的也不大!你有氣兒,我肚子裡也有!”小猴兒忿忿的掛啦著,全然忘了自個兒今兒是放下架子來哄他的初衷。
“我惹你一回,你給我一刀,咱倆兩清,成吧?”延珏的指節摩挲著她的唇,聲音暗啞且魅『惑』。
“你說兩清就兩清啊?”小猴兒沒話找話的無理取鬧著,她看著延珏,看著這個肚子裡揣著一大堆事兒,瞞她瞞的緊緊的,害她不得不胡思『亂』想的王八蛋,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
“那你說怎麼辦,你是祖宗,我聽你的,成吧?”延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落了下風,明明昨兒晚上心涼的透透的,連入睡都覺得困難,可就這麼抱著這個暖乎乎,滿嘴糙話的肉球,他卻什麼脾氣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