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嬉笑怒罵一頑主,散漫無謂一痞爺。
兩雙斷掌皆似火,見了棺材淚不垂。
話說這阿克敦和精衛慌慌張張出了玉堂後,這玉堂已是煙霧半散,水氣掛壁,只剩得那未著寸縷的小兩口兒肌體燻赧,坦誠相視。
如是這般,自當是怒意全消,不計前嫌,只瞧當下良辰美景,,一對鴛鴦如水波『蕩』漾……
咳咳,列為看官,我勸著您還是別遙想了,您也不瞧瞧這二位是個什麼主兒……
且說,茲聽那頭兒門一栓,延珏心中怒意聚胸,眉眼一橫,便一把摔開那手中藕臂,撲通只得一聲落水聲兒。
半晌,只見那小猴兒一個猛子從水裡扎出來,那一頭長髮在水面兒劃過一道弧線,再站起時,已是酮體掛水珠兒,曲線畢『露』,在那滿室氤氳的微醺油燈下瞧去,那真真是——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
有那麼一時片刻,延珏不覺被眼前如畫美景晃神,心中怒意盡消,然待思及那剛才赧事,心中又搓起一把火兒來,只見他倏的從水中撩起,一雙狹長怒目居高臨下的盯著那再度沒入水中,只『露』一頭的小猴兒,喝道。
“你丫他媽來這兒幹什麼?”
石猴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撩起胳膊,瞧著那小臂上紅的似出了血的五指印,又瞄了一眼那精壯的身板子,翻一白眼兒,冷笑,“我來介喝湯來了。”
那暗地裡的意思是,既來介玉堂,我他媽不洗澡還能做嘛!
按說在平日,咱小猴爺兒保不齊早就一腳斷了他的命根兒,可只用餘光瞄那麼一眼眼麼前那精壯異常的身板子,再思及今兒早上床上那幾番交手,石猴子心知自己不是介主子爺兒的對手,要是這會兒動手,她純是那黃瓜上案板,找拍。
再者說,她這『性』子雖是素日散漫卻不是那傻小子睡涼炕,凡事全憑火力壯,她可不傻,按說介倆光腚拉查的一男一女在介水池子裡頭舞拳頭弄腳,到了後來啥下場誰又說的準?
所以咱小猴爺兒也只能做那片刻胯下的韓信,躲在那水裡只留一張衛嘴子逗殼子。
可奏是這張衛嘴子吊著那滿口兒的不屑也讓咱七爺兒這京油子氣的心窩抽抽。
延珏突然一掃怒氣,睨著那猴兒,只扯嘴兒輕笑,就她那話順坡下道,“如何?湯可好喝?”
石猴子散漫的撥弄著眼麼前兒的水波,也不瞧他,只道,“介王八湯味兒不錯,奏是介王八烹的還差點兒火兒。”說了這句抬頭瞧著延珏道,“要麼你這再坐下泡會兒?”
噫~!——
介拐著彎兒罵他睿親王是王八,介石猴子絕對京中頭一號啊!
可奏在這滿堂子的水兒都等著怒極的七爺兒拍上來的當前兒,卻只聽得那水面‘咕噸’一聲兒,接著一陣爽朗的笑聲,您再瞧——
呦喂!那七爺兒竟真真兒的落座到了那石猴子旁邊兒!
“嘖嘖,福晉這張嘴呀……”他說著抓起石猴子的一雙手,翻過手心那麼一瞧,笑道,“呦喂,還真是個雙斷的烈貨。”
這一倏的變『性』兒,可是給咱小猴爺兒弄一楞,待反應過來,立馬要抽回手,卻奈何力氣不敵那延珏,反被他一把拉到跟前兒。
只聽‘嘩啦’一水聲兒,那小猴兒已是被這七爺兒的一雙鐵臂圈到身前。
這抽冷子被裹到一滑膩如緞的身子裡,那石猴子是全身一僵,鼻端一陣清爽體香襲來,片刻只覺骨頭逢裡竄著涼氣,通體生寒。
如此無縫隙的貼合,她才發現,這延珏的身子竟是如此滑涼!
掙扎,掙脫,扒拉嫩胳膊,蹬那小肉腿兒。
咱小猴爺兒使出了那一連串吃『奶』的動作,也沒撼動了了那延珏半分。
可不?
咱這七爺兒他雖是素日散漫,可要說這醉心的騎『射』摔跤,在這宗室子弟裡,他敢叫頭號,沒人敢說二!
“用不著撲騰,這三條腿兒的蛤蟆少見,兩條腿兒的女人這北京城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