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周如如放在後座,讓尹蔓坐上副駕駛,說道:“今天多謝你了。”
“舉手之勞。”尹蔓回頭看周如如,“她沒事吧?”
“沒事,還好去得及時,”姜鶴遠表情嚴厲,“膽大包天,該好好教訓教訓她了。”
他的家事她管不著,姜鶴遠先把周如如送回去,尹蔓邊玩手機邊想他到底要對自己說什麼,別又是勸她去讀書之類的。
她玩著玩著,突然感覺哪裡不對。
尹蔓抬起頭,盯著姜鶴遠看了半天,問道:“你在笑什麼?”?
她滿臉莫名其妙,難不成這人有神經病。
姜鶴遠握著方向盤,嘴角弧度明顯,示意後視鏡。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周身一僵,才明白為什麼一路上別人看她的眼神會那麼奇怪。
——她忘了取假發套。
虧王全還欲言又止地誇她造型不錯,真是見了鬼了。那發套黑黢黢的一坨,緊緊附在她頭上,猶如走錯片場的喜劇演員,襯著那張濃妝豔抹的臉,像個不倫不類的尼姑,她尷尬地扯下發套:“你怎麼不提醒我?”
姜鶴遠留意著她一系列神情變化,愈發笑得停不下來。
什麼惡趣味。
尹蔓氣結:“你還笑!”
這話一說出口,兩人都不由怔住。
他們並沒有熟到這種地步。
尹蔓出了醜,扭頭看窗外不再開口,姜鶴遠把周如如送到家,對她說道:“等我五分鐘。”
他把周如如背進電梯,她渾身癱軟,在她肩上一動不動。
姜鶴遠:“別裝了。”
周如如指尖一哆嗦,仍是昏迷狀,沒有吭聲。
姜柔和他姐夫都不在家,難怪周如如能偷跑出來,家裡保姆見到她大驚失色,姜鶴遠心裡有數,大致交待幾句,匆匆下了樓。
“你住哪裡?”回到車上,他問尹蔓。
尹蔓報了個地名:“你要對我說什麼?”
姜鶴遠一滯,其實他沒什麼要說的,當時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想讓她一起走。
他只能再次道謝:“沒什麼,就是想好好謝謝你。要不是你,如如後果難以想象。”
“你不是說讓我們這群人從此不要接近周如如嗎?”
姜鶴遠被她噎了一句:“這麼記仇?”